一邊的葉冬慶和葉冬岩也嚇壞了,兩人趕忙示意一邊的於湘妯娌倆,讓她們過去扶起了陳大娘子。

    “嬸子,您這是做什麽,小舞還是個孩子,你這麽做,不是要她折壽嗎?”蔣招娣一麵扶人,一麵勸慰道。

    “是啊是啊,都是自己人,不用這樣的……”於湘心裏有些不開心,但她也知道,這是陳大娘子發自真心的感謝,估摸著也沒想到別的什麽,所以也不好埋怨。

    陳大娘子這會子也回過神來了,也明白自己這舉動看似是一種尊重和感激,可其實也頗有歧義 隻得不好意思的看著於湘輕聲道歉。

    好在這本就不算什麽大事,大家也都是一笑而過,不再多提此事了。

    陳大娘子半跪在楊管家身邊,讓他靠著自己,一臉擔憂的看著丈夫蒼白的臉,心疼極了:“好好的,怎麽又發作了……”

    “沒辦法……”楊管家無奈的笑了笑,拍了拍自家娘子的手道,“年紀大了,稍微一個不注意,人就倒了……”

    他也抬起頭看了一眼葉舞,笑著說道:“還好有葉家這……”

    “大夫來了,大夫來了……”他的話還沒說完,門外突然傳來了楊家剛剛派出去的那個下人的聲音。

    然後一個三十來歲的漢子拉著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直接衝了進來。

    那漢子正是楊家的下人,是楊管家兩口子自己家裏養的心腹。

    而他拉進門來的那個大夫,便是縣裏最大的那家醫館的閆掌櫃,一個年紀不算太大,但是醫術卻極為了得的大夫。

    他一進門便看見滿屋子的人,立馬不滿的皺起了眉頭:“這是做什麽,屋子裏咋這麽些個人……出去,都出去……”

    大家夥因為先前葉舞的話,也知道了這閆大夫的意思跟葉舞一樣,是要求病人所在的地方得要空氣流通。

    於是葉家眾人都自覺的轉身離開了屋子,隻留下葉冬慶和陳掌櫃陪著陳大娘子在屋裏守著。

    葉冬慶是主人,自然不能離開這裏,但他到底是男子,在屋裏有女眷的情況,總歸是有點不合適。

    葉思思想了想,便也選擇了拉著葉舞留下,但卻站在門口那邊的屏風一邊,不往這邊靠近。

    那閆大夫見大家都散開後,便也沒再多說什麽,隻半蹲在地上替那楊管家切脈。

    一麵診脈一麵笑著讚許道:“你們處理的不錯,沒有貿然移動病人,還知道墊高頸部,這正是急救的正理呢!”

    楊管家半依偎在內弟身上,虛弱的笑了笑道:“這都得多虧葉家那個丫頭,是她機靈,又懂一點醫術,這才及時救了我的老命……”

    閆大夫這邊剛剛替楊管家切了脈,見他雖然還有些虛弱,但脈象卻趨於平穩,心中正在納罕,突然聽聞他這話,頓時好奇起來:“楊叔,你這症狀是突發的,我說句不吉利的話,一個不小心,人可能就……”

    “可我這會子切了你的脈搏,雖然依舊虛弱,但卻並無大礙了。”他微笑著說道,“你這是遇到貴人了啊……”

    “當真……”那陳大娘在一邊被嚇得差點又要落淚了,“閆大夫,你說的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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