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病號一,今日手是否有知覺?”

    琴雲溪用一根細長的銀針正在一個全身綁得像粽子一樣的男人手指上已經紮了不下十次。

    雲頂天搖搖頭。

    說來也奇怪,他醒過來的第一天明明是有知覺的。

    僅僅過了一夜,自己就全身癱瘓了?

    看著眼前雖然裹著一身素衣,卻無與倫比的俏臉,溫柔的語氣,讓人不自覺的親近,短短兩日,他就莫名的很相信這個自稱大夫的女人。

    琴雲溪見病號一搖頭,於是拍了拍他的肩膀。

    “沒關係,相信明日會有起色的,本大夫已經給你調整了新的治療方案。”

    說完,琴雲溪從自己背的布袋裏取出一個本子,上麵記錄著密密麻麻的阿拉伯數字。

    “病號一,這個是今日的診費。老規矩,你看一下,然後摁個手印,待你康複,就讓你的家人送過來。可有異議?”

    雲頂天是雲國大皇子,從小錦衣玉食,從不過問銀兩之事。這診費多少,他才不關心。於是爽快的點點頭,任由琴雲溪托起他的手,摁了手印。

    這個房間不大,卻被琴雲溪用隔板做了兩個病床。

    收拾完這邊,琴雲溪轉角來到另外一個病號床邊,用手探了探對方額頭。

    “燒已經退了些,病號二,你可有其它不舒服?”

    角離絕一雙媚眼,溢出笑意,如妖孽的那張臉上,全是彎彎繞繞的心思。

    這個病號二,琴雲溪一般都會快速問完,就離開。也不知道這個男子是什麽妖物,勾人得很。

    見病號二一直不說話,又一雙眼不停的打量著自己。琴雲溪就會起一身雞皮疙瘩。要不是因為這些沉甸甸的金子,她真的想給他打一針,讓他老實些。

    “怎麽,你怕我?”

    角離絕問完,一雙媚眼劃過一抹失落。想他一個疆國太子,長相世間絕有,至今沒有一個女子不為他瘋狂。而眼前這個女人不同,像避瘟神一樣避著自己。不僅如此,她每次給自己診治時還要把口鼻都捂著,難道本太子身上有什麽肮髒的異味不成?

    琴雲溪帶著自製的口罩,又遞給他一碗黑乎乎的藥,淡淡道:“哪有大夫怕病人的,別一天想那些有的沒的,快喝了。”

    角離絕收起自己的心思,乖乖的一口氣把藥喝了。

    這個女人,確實是他至今為止,見過的最特別的女人。不僅長得好看,而且開的藥都是有一絲甜甜的感覺,不像宮裏的太醫,都是一些難以下咽的苦藥。

    不過,當她又拿出那個本子時,角離絕就哭笑不得。

    他隻是在她這裏住了短短兩日,開銷已經達到一萬兩黃金。再看見雲國那個大冤種的診費,已經兩萬兩黃金了,角離絕突然覺得這個女人對自己已經算仁慈了。

    想他角離絕這點銀子還是有的,隻是明知道被宰,多多少少有那麽一丟丟不痛快。轉念一想,能博得美人舒心,還是痛快的摁了手印,畢竟人家救了自己一命。她愛咋樣就咋樣吧。

    摁了手印,角離絕終於還是忍不住問道:“大夫,為何要戴這個?”

    角離絕指了指琴雲溪臉上,心裏莫名的湧出一絲期待來。

    “哦,這個叫口罩。因為你得了重感冒,會有傳染的,待你痊愈了,我就不用戴了。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說完,琴雲溪把賬本放進隨身的布袋裏,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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