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你是不是又偷老子雞!”瘋道士一瘸一拐,操著一把拂塵就往藍井伶衝過來。

    藍井伶大喊了句沃日,用手抹了把油嘴,叼著個雞腿就在房間裏上竄下跳。

    “瘋老頭,你他媽不是瘸了嗎,怎麽還跑那麽快?爺吃你一隻雞補補腎怎麽了?!哎呀!臥槽,你他媽怎麽抽老子屁股!”

    “誰讓你屁股就在老子麵前晃,你要是倒著跑,老子就廢了你一直吹噓的曠世神雞!”

    “瘋老頭,等你老了,我他媽給你綁輪椅上,天天在你麵前吃燒雞!啊!別打臉!臥槽!啊!”藍井伶抱頭鼠竄,還是沒躲過他師傅精準無誤的打擊。

    “禽獸啊!小花她才剛會下蛋,初為人母,你也下得去手!”南老頭捧著掉在地上的雞腿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不爭氣的“眼淚”從嘴角流了出來,“他媽的,有點香…禽獸啊!”

    藍井伶跪在蒲團上扯著自己的耳朵,聽著南老頭嘰嘰歪歪的向他的列祖列宗控訴自己這個不肖子孫的種種“惡行”,還要他磕頭告慰小花的在天之靈。

    “你給我跪在這,懺悔一天!”南老頭拿著剩下的半隻烤雞,罵罵咧咧的離開了。

    藍井伶眼睛都要跟著半隻烤雞飄走了,死老頭,早晚把你的小黑小白也燉了!

    藍家祠堂擺滿了牌位,藍井伶擦了擦油手,點燃三柱香,重重的向牌位磕了幾個頭。

    門口的銀鈴被陰風吹的直響,藍井伶隻覺得脖子上沾了黑狗血的保護符徒然發燙,當即祠堂裏變的鬧哄哄的,吵得他頭疼。藍井伶習以為常的甩了甩頭,每次這群親戚“出現”,他都會一陣頭疼。

    也虧得他是純陰之體,換作是普通人,一下子被那麽多陰魂包圍,早就口吐白沫躺在地上抽抽了。

    藍井伶麵無表情的跪在那裏,有幾個鬼親戚想衝過來附他身,都被護身符彈開。

    藍老爺子生氣地用拐杖柱了柱地,嗬斥這群鬼親戚不許亂來,這下好幾個鬼魂不樂意了。

    “要不是這個掃把星,克死全家,我還安安穩穩地當我的太爺…”

    “我女兒才剛滿月,就被這個掃把星克死了,我恨不得給他拉下十八層地獄…”

    “沒錯,我的旺財也是被這小子克死的!”

    藍井伶雖已習慣這些指責,但旺財就過分了吧?它明明是偷偷日了隔壁鄰居家的小博美,把人家搞懷孕了還不負責任,被鄰居打了幾棍子敲死的!

    皋井鎮原本隻是個小村落,饑荒年代,屍橫遍野,皋井村不但免受饑荒,反而日漸豐盈,發展成了鎮。傳說這個村的祖先曾和鬼仙進行交易:鬼仙守護村民,但過一段時間,村民必須獻j一個純y命格的女娃做鬼七,否則,一月取一人性命,直至全村滅絕。

    純陰命格:陰年陰月陰日陰時所出生的孩子,聽說父母雙方必須也是純陰,出生的孩子才入的了鬼仙的眼。

    五百年過去了,現在鎮上除了還是會有祭祀,也沒聽說後來哪家的姑娘被擄走當鬼七的。這事逐漸變成了鎮上婦女用來欺哄自家不聽話的女娃的伎倆,鬼仙也被魔化為奇醜無比、專門吸食女人陰氣的鬼怪。

    藍井伶出生前,他母親平地摔了一跤,原本離預產期還有一個月,瞬間發動。藍母在待產室嗷嗷叫了三個小時才終於開了八指,羊水已經破了,醫生決定讓她順轉剖。但每當醫生要下刀時,不是刀片突然詭異彈了出去,紮中了對麵小護士的眼睛,就是突然機器出故障冒煙電到了麻醉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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