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走!我走還不行嗎!我算是看明白了,現在你們是恨不得我立刻滾出這個家!”王氏怒發衝冠,大吼一聲後,便轉身回房間收拾包袱。

    上次大舅母不僅沒能撈到半點好處,還憋了一肚子氣。娘要是就這麽回去了,肯定沒有好果子吃。

    所以,當王氏提著包袱走出來時,田寶兒趕忙攔住她,說道:“娘,您覺得大舅母會收容一個身無分文的人嗎?”

    看到王氏去意已決,田大福更加怒不可遏,心裏暗罵:這個愚蠢的女人,難道她不清楚自己娘家是什麽貨色嗎?

    “寶兒,讓她走!走了就別再回來!”田大福一甩袖子,氣衝衝地回了屋。

    兒子上山砍柴半日,肯定餓得前胸貼後背了。王氏不做飯,他自己做便是。

    田大福拿起葫蘆瓢,從米缸中舀了一碗白米倒入盆中,又舀了一瓢水,便開始淘米。

    雖然十幾年沒下廚了,手法有些生疏,但照貓畫虎,也算把米下鍋了。他一邊坐在灶坑前燒火,一邊惦念著鎮上的兩個孩子。

    時間過得真快,一晃已經有一個多月沒見到孩子們了,更別提女兒了,每次都是女婿帶著兩個小外孫過來,壓根見不到小溪的人影。

    不過,他已經很知足了,起碼大女兒沒有阻攔他看望孩子們。

    王氏本以為田大福會出言挽留,沒想到等來的卻是這般結果,這著實讓她大失所望。此時的她騎虎難下,走吧,又能去哪兒呢?娘家是肯定回不去了;留下吧,那豈不是很沒麵子。

    田寶兒一眼就看穿了她娘的心思,連忙給了一個恰到好處的台階:“娘,您要是走了,誰給我燒火做飯呀!您也知道,我爹做飯難吃極了,要是把我餓瘦了,沒有好的體力,將來怎麽給您生大胖孫子啊!您想想,是不是這個道理?”

    王氏聽後喜上眉梢,她深知兒子這是在給她找台階下,忙不迭點頭道:“兒子所言極是,娘不走了,得把你養得白白胖胖的,將來好給娘生個大胖孫子。”

    田寶兒無奈至極,雖然母親有些胡攪蠻纏,但有她在好歹算是個完整的家,若母親走了,外人又會如何看待他們父子倆。“那就留下吧。”她在心中歎息。

    王氏雖心中仍有怒氣,但與能繼續留在這個家相比,也隻能退而求其次了。“娘這就給你做飯去。”

    而此時身在深山的田小蕊,尚不知她娘竟因幾隻雞與哥哥大吵一架。她正一邊給女兒喂奶,一邊與婆婆商議著姚家二郎的親事。

    “娘,我覺得謝家姑娘挺不錯的,二弟似乎對她也有意思,要不就將這門親事定下來吧!”

    田小蕊目光溫柔地說道。與往昔的蠻橫跋扈相比,她如今真是判若兩人。

    “我也挺喜歡謝家姑娘的,可她爹娘索要的彩禮太高了!不僅要三兩彩禮,還得準備一套嫁衣。”

    姚母對謝家姑娘甚是滿意,可對她的爹娘卻喜歡不起來,哪有賣女兒給兒子娶媳婦的道理!

    家中確實攢了些銀子,但也不能都用在給兒子娶妻上啊!

    “娘,我看二弟與謝家姑娘極為般配,若因此錯過,實在可惜。要不就依了陳家老兩口的意思吧!錢沒了可以再掙。”

    如今的田小蕊活得通透明白,她認為小叔子好不容易遇到情投意合的人,若因彩禮談崩,說不定會記恨她們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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