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原來是自己誤會了,田文浩知錯能改,立馬道歉,“寶兒對不起啊!剛剛我情緒太激動了,脖子勒痛了吧!”

    田文浩上前瞧了下田寶兒的脖子處,很深的一條勒痕,可見他剛剛用了多大的力氣。

    “差點一命嗚呼,能不痛嘛!就算你再不喜歡我,也不能謀殺啊!”

    田寶兒揉了揉依舊有些隱隱作痛的脖子,翻了個大大的白眼,“要不你也試一下是什麽感覺?”

    被他這麽一說,田文浩更加內疚了,“要不我帶你去醫館買點活血化瘀的藥粉?估計明日就能消腫。”

    祖父祖母這輩子一共生了五個兒女,但最後卻隻有大伯和父親活了下來,那幾個孩子全部因為各種原因夭折了。

    可以說,這個世上,除了祖父祖母,大伯夫婦,還有堂哥堂姐,父親就是他最親的人,所以他特別理解堂哥的過激行為。

    “不用,又不是小姑娘,哪裏那麽嬌貴,還是摘野果要緊。”田寶兒擺了擺手,回到紅果樹前繼續摘起了果子。

    田文浩見堂弟似乎真的無礙,這才放下心,順便聊起了二叔的心病。

    “既然放不下,那就過去看唄!哪怕堂姐再恨二叔,總不至於把他趕出來吧!”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這麽多年,二叔一家,如何對待堂姐,大家有目共睹,哪個不在背後罵他枉為人父,都說有了後娘就有後爹,這話在他身上體現的是淋漓盡致。

    田文浩對堂姐的做法表示理解,若是換了他被冷落多年,如今都已經嫁為人婦,親爹才幡然醒悟,覺得對不起自己,恐怕他也不會輕易原諒。

    但這話他隻能在心裏想想,卻不能說出來,一個是親二叔,一個是從小吃盡苦頭的堂姐,哪個都是他的至親,也隻能出言安慰。

    “哎!爹說他不想再去給大姐添堵,如今我也沒有啥好辦法,大姐看到我情緒更激動,就算我去鋪子,也得背著她。”

    田寶兒回想上次自己磕頭認錯,大姐激動的情緒,立馬打起退堂鼓。

    雖然帶爹娘去給大姐賠禮道歉那次,她沒有啥過激行為,但那冷冰冰的眼神看起來,卻很嚇人。

    再有就是得知大姐懷孕,去鎮上給她送雞那次,如果不是有她公婆在,估計早就趕他們父子離開了。

    但從始至終卻也沒對他們說過一句話,也是那次他第一次看到父親落淚,在嶽丈家喝得銘銘大醉,最後還是尋了個腳夫把他們送回村。

    “你們把堂姐傷的太深,若想求得她的原諒,怕是還要等很久。”

    田文浩也沒想到堂姐脾氣竟然這般倔強,以前在村中時,還真的沒有看出來。

    這些道理田寶兒當然都懂,隻是,看到父親一個人坐在屋簷下,黯然傷神的抽著旱煙袋,仿佛一下子蒼老了十幾歲的樣子,他的心中就特別難過。

    但如今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來緩解他們和大姐之間的關係,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他相信終有一日,大姐會原諒爹娘還有他們兄妹倆。

    兄弟兩人齊心協力,沒一會兒,就把樹上的紅果全部摘完了。

    他們把紅果放在一起,足足有半背簍,估計怎麽也得有二三十斤吧。

    田寶兒興奮地對田文浩說:“堂哥,要不我們再轉轉,看有沒有別的野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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