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這邊一切都很順利,楊掌櫃對麵相老實的父子二人很滿意。

    雖然他們隻是買和賣的關係,但楊掌櫃無論做任何事,都特別在意眼緣。

    若是瞧著就賊眉鼠眼,哪怕他手中貨源再好,也不會與之合作,因為擔心哪日被坑。

    田家父子一瞧就是老實的莊稼漢,完全不用擔心他們以次充好,把病兔什麽的往酒樓送。

    包間裏的幾人聊的甚是合拍,楊掌櫃還說若是田家父子,在鄉間發現什麽特別的菜品,也可以送來酒樓。

    聽聞此言田大有父子別提多開心了,蓮花村的山上獵物雖不是很多,但菌子的種類卻不少,還有各種野菜。

    兩人已經想好了,回村就去山上瞧瞧,有沒有啥新鮮東西,可以送來酒樓賣錢。

    這邊父子二人開心的不行,家中爹娘還有吳氏卻擔心不已。

    “爹,娘,您說這父子倆,咋去了這麽久,還沒有回來,竹溪村才離多遠啊!”

    吳氏端著一盆黃澄澄的窩窩頭,走進堂屋。

    “誰說不是呢!難不成,父子倆被小溪留下吃午飯了。”

    大兒子走時,還對自己說很快就回,不會多待,下午還要去田裏除草。

    可這都晌午了,卻還不見兒孫的身影,田老太太也犯起了嘀咕。

    “那麽大的人了,還能丟了不成,時間不早了,孩子都餓了,咱們邊吃邊等,把他們父子那份坐鍋裏。”

    田家老爺子發了話,誰也不敢反駁,幾口人便端起飯碗吃飯。

    “爹,他們不會遇到劫匪了吧!”

    這個季節很少有人下田,放眼望去到處都是一人高的莊稼地,這若是藏個人還真很難發現。

    想到這些吳氏就更加擔心了,窩頭隻咬了一口,就放下了。

    “哪裏有什麽劫匪,新皇登基以後,各地的土匪流寇早就被剿的差不多了,別胡思亂想。”

    田老爺子估計,父子倆留下吃午飯的可能性小,估計是被什麽事絆住了腳步,但這也隻是他的猜測而已。

    “你爹說的對,別再胡思亂想了,快吃飯吧!說不得一會就回來了。”田老太太勸道。

    反倒是田文傑媳婦姚氏,從始至終沒有說過一句話,專心喂兒子吃飯。

    如今天下太平,哪裏有那麽多流匪,她的想法與田家老爺子差不多,也覺得是被什麽事絆住了腳步,不然父子倆早就回來了。

    此時被人惦記的父子倆,正在頂著烈日往家裏趕。

    “不行了,我實在走不動了,爹,要不咱坐下歇一會吧!”

    田文傑一邊用手扇著風,一邊說。

    “歇啥歇,我們都出來半日了,你祖父祖母,還有你娘你媳婦,估計都擔心死了。”

    田大有瞪了眼一旁的兒子,沒好氣的說。

    “在堂妹家吃完再回來多好,可您偏不同意,我現在是又累又餓還有點熱。”

    人家妹夫盛情挽留,可爹偏死要麵子活受罪,餓著肚子往家走,對此田文傑是敢怒不敢言。

    看到兒子幹脆坐在大樹下不走,田大有拿起一根樹枝指著兒子問,“你到底走還是不走?”

    “不走,不走,就是不走,走了這麽遠的路,一氣也沒有歇,我歇一會又怎麽了?”

    爹雖然愛麵子,但卻從未打罵過他們兄妹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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