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堂哥還在猶豫時,這邊陳家旺已經來到村中,再有一條巷子就可以到老宅了。

    “這不是家旺嗎?你不是在鎮上開鋪子嘛!咋還回來了?”

    一個大爺手持鐮刀,抱著一捆草從南邊走了過來。

    “回來辦點事,您這是割草去了?”陳家旺笑眯眯的回了一句。

    大爺點了點頭,“嗯!去田裏瞧瞧,順便割點草回來喂牛。”

    隨後又碰到了幾個村民,當看到陳家旺之時,眼中除了驚訝,還有一絲羨慕之色。

    他們可是聽說了,陳家小子買的那個鋪麵,足足花了一百多兩呢!

    自家攢了半輩子,也才存了二十兩不到,一百兩對於大家來說那就是天文數字。

    若是換成銅板,那還不得鋪滿炕啊!

    陳家旺隻是招呼一聲就快速朝老宅走去。

    “娘,您說小弟的鋪子是不是弄得差不多了,應該快開張了吧!”

    大嫂張氏一邊悠著懷中的小兒子,一邊問。

    “估計應該差不多了,上次過去,你小弟說隻差牌匾沒做好了。”

    陳母拿起錐子在頭上蹭了下,便再次紮向手中的鞋底子。

    “老婆子,家中不是還有好幾雙沒上腳的布鞋嗎?你咋又做上了。”

    剛給老黃牛添完青草回來的陳父,看到老婆子又在納底子,不禁有些生氣。

    “這不是想趁著眼睛還中用多攢幾雙嘛!”陳母頭也沒抬繼續納著鞋底。

    陳父冷哼一聲,“平時老是叨叨眼睛痛,自己都不愛惜,疼你也活該。”

    “哎呀!它隻是疼,又不是看不到,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陳母本就是個閑不住的人,每日除了洗衣做飯,就是養雞養豬,實在沒事做時,就喜歡做鞋。

    這東西放一輩子也不會壞,多要點也不錯,最起碼不用擔心以後沒鞋穿。

    “爹,小弟買那酒果然名不虛傳,真好喝,等我這個屏風賣了,也給您買一壇。”

    雜物間的窗戶太小,一點也不通風,這才幹了沒一會,就已經大汗淋漓。

    陳家興實在待不下去了,就洗把臉來了堂屋,打算涼快會再過去。

    “那可是千日釀,當然比其它酒好喝了,至於再買一壇,我看還是算了吧!價錢太貴。”

    陳父雖然也喜歡上的千日釀獨有的酒香,但那價格也高的離譜。

    一兩銀子買一壇酒,怎麽想,怎麽不劃算。

    “爹,咱又不是天天喝,偶爾買一次,還是可以的,若要長喝那就不好說了。”

    作為枕邊人,張氏當然知道男人在想什麽。

    定是在想身為家中長子,卻從未給公公買過好酒,反而是最小的弟弟率先做到了,感到十分慚愧。

    “你們的心意爹領了,酒就不必買了,如今家中又多了個淘小子,日後用銀子的地方多著呢!”

    陳父話音剛剛落,就聽到小兒子的喊聲,“爹娘,你們在家沒?我回來了。”

    “家旺怎麽回來了?”陳母放下手中的鞋底,就起身往外走。

    隻是還沒等幾人出門,陳家旺已經邁步進屋了。

    “爹娘,你們在家啊!我聽院子裏靜悄悄的,還以為你們不在呢!”

    陳父笑嗬嗬的問道:“家旺,你今日咋有空回來?鋪子那頭都收拾好了?”

    “嗯!大致差不多了,我打算抓幾隻兔子竹鼠拿去鹵,這不就回來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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