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母看了眼水池中的杜氏,“我說的話,你可記住了。”

    吃了大虧的杜氏,此時哪敢反駁陳母的話,就怕她一個不高興,立馬掰斷自己的手指,連忙狠狠地點點頭。

    “我羅氏向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凡別人幾次三番挑戰我的底線,絕不心慈手軟。”擔心杜氏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陳母再次給出警告。

    雖然這麽多年,也與羅氏有過交鋒,但這是輸得最慘的一次,這時杜氏才明白,以前是對方不屑與她大打出手,有所保留。

    這次破壞田埂挑戰了她的底線,不然自己也不會被打得這麽慘。

    還沒有被打骨折,渾身上下就已經沒有不痛的地方了,這要是真的骨折那得有多痛,可想而知。

    杜氏徹底歇了繼續找二房麻煩的心思,露出一個她自認為還不錯的微笑,點了點頭。

    殊不知,臉腫得像豬頭一樣的她,笑起來比哭還要難看,害得母子倆差點沒把隔夜飯吐出來。

    也不知是被嚇得,還是凍得,杜氏顫抖得越來越嚴重,陳母擔心真的出點什麽事情,在這裏說不清,便嗬斥道:“還不快滾。”

    杜氏從沒覺得陳母的聲音如此動聽過,仿佛得到赦令一般,霹靂撲通就從池子裏爬了上來,頭上還頂著不少爛草根,水珠順著她的頭不停的流到地麵,看起來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擔心陳母反悔放過她,爬上岸後,頭也沒回撒腿就跑,沒多久就跑遠了。

    而她走過的路,都留下了很深的腳印,陳母不禁為被她踩過的地主擔憂,也不知埋下的種子,有沒有那麽頑強的生命力,可以破土而出。

    望著杜氏落荒而逃的背影,陳家旺覺得這趟算是白來了,什麽事都沒來得及做,就被老娘給擺平了。

    “還愣著幹嘛!走了。”陳母拍了下看似發呆的小兒子。

    “娘,就這麽結束了,我都還沒來得及出手呢!”陳家旺覺得這也太快了吧!總感覺還沒開始就結束了。

    “要不然把杜氏抓回來,在讓你打一頓?”陳母瞥了眼一副不開心的兒子,試探的問。

    陳家旺連忙擺了擺手,“別,還是別了,有那功夫不如在家哄我閨女呢!”

    “那還不回家,估計你爹都等急了。

    ”原來這兩日幫小兒子家幹活,陳父的咳疾犯了,昨夜幾乎沒睡什麽覺,早起便把他留在家中睡個回籠覺,陳母覺得這個時辰應該已經起來了。

    田裏往回走的母子倆,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時而還能聽到他們的笑聲,可見把杜氏修理了一頓,心情不錯。

    先一步回村的杜氏,卻成了村民圍觀的對象,今日天氣還不錯,很多老頭老太太都出來曬太陽。

    或是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聊著今年的光景,也有幾個個別的,在抱怨家中兒媳不孝,懷個孕就什麽也不做,每日不是在家嗑瓜子,就是走東家串西家,一讓做事,不是頭疼,就是肚子痛。

    大家正聊著,遠遠就見一個渾身濕漉漉的婦人,朝這邊走了過來。

    雖然當朝民風開放,不像其它朝代,碰一下,或是被人看了衣裳濕透時的樣子,就被人罵不知廉恥,不守婦道。

    但杜氏,還是被一群大爺大娘投過來的目光,弄得渾身不自在,恨不得插上一雙翅膀,馬上離開這個地方。

    很快有人認出,朝這邊走來的婦人,正是陳滿倉的婆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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