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子,那杜氏不會真的把兒子生意搶走吧!”

    剛剛隻顧著生氣了,把最重要的事情都給忘了,陳母拍了下額頭說道。

    “你覺得小兒媳的廚藝怎麽樣?”陳父放下手中的茶杯,沒有急著回答老伴。

    “好,當然好了,她做的任何吃食都特別下飯。”陳母回憶起麻辣鮮香的田螺,還有油而不膩的鹵味,不禁咽了下口水。

    “這不就得了,無論做什麽買賣,都會有人模仿,你看鎮上的酒樓茶肆不也不止一家嘛!隻要味道做得好,永遠不用擔心會缺了食客。”

    陳父覺得並不是每個人都能把頭蹄下水做得如此美味,如果真的是這樣,鎮上早就有人賣了。

    而且要想把臭烘烘的下水,做得一點異味沒有,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有多少人都受不了那股刺鼻的味道。

    杜氏的廚藝什麽樣,陳父也是知道的,他家那三個兒媳,也沒聽說哪個廚藝特別好。

    陳母聞言覺得陳父說的不無道理,賣什麽東西是人家的自由,隻希望杜氏做不出更好的味道來,不然真的把小兒子生意搶走,那就斷了財路,同時也在心中把杜氏祖孫十八代,都給問候了一遍。

    “相公,剛剛我好像聽到有人叫門,你聽到了嗎?”隔壁房間裏的張氏一邊繡著虎頭鞋,一邊說道。

    “有嗎?我沒聽到啊!你是不是聽錯了。”陳家興把兒子放在床邊疑惑的說。

    “應該沒聽錯,我似乎還聽到公婆那屋有人出去了。”

    “是嗎?那我去爹娘那屋問問。”說完陳家興就打開屋門,順著屋簷下淋不到的地方,快步來到陳家老兩口的房間。

    當得知剛剛來人是陳家大伯時,陳家興頓時氣憤不已,“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杜氏囂張這麽多年,怎麽沒見他出麵製止呢!如今倒主動上門來告密,說知道他打的是什麽主意,爹您可不能信了他得話。”

    “嗯!放心吧!你爹我雖然年紀大了,但卻並不糊塗,幾十年的恩怨,怎麽能說和解就和解呢!”陳父語氣平淡的說道。

    陳家興又與爹娘說了幾句,就回自己房間去了,並把陳家大伯夫婦的事情,與媳婦講了一遍。

    “這杜氏當真是不要臉,搶誰的生意不好,竟然搶本家侄子的,也不怕村民笑話她,老宅的人真是沒一個好東西。”

    張氏聞言放下手中的虎頭鞋,有些氣憤的說道。

    “誰說不是呢!要不我現在就過去,把這件事情告訴小弟兩口子,提前讓他們有個心理準備。”陳家興恨不得馬上就去小弟家告信。

    “外麵雨下得這麽大,路不好走,明天雨停了再過去也不遲。”

    張氏不讓男人去報信,並不是擔心雨天走路不安全,而是擔心陳家興把衣服弄髒了,還得浪費皂角洗。

    要知道村中的大山上並沒有皂角樹,家中這些皂角,都是她與村中姐妹去幾十裏外,趙家莊的山上摘回來的,而且差點被那裏的村民發現。

    每個村中山上的所有物,都歸本村村民所有,不許其它村的村民,上山采摘或是撿拾,一經發現就會被拉去見裏正,後果就是不但要把采摘的東西留下,還要賠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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