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之前在陳母手中吃的虧,大伯娘杜氏就咬牙切齒,既然在你手中討不到便宜,那就報複在你兒子身上,讓陳家旺做不成買賣,也算變相把當年的惡氣給出了。

    此刻看到陳家大伯一臉愧疚的模樣,杜氏就知道他在想什麽,便嘲諷道:“怎麽?如今才知道對不起你二弟,難道你不覺得晚了嘛!

    總之不管你同不同意,這件事情我做定了,有誌氣你就別花我賺回來的銀子。”

    杜氏本也不是來征求陳家大伯同意的,隻是來通知他一聲,至於做不做都是她自己說了算,訓斥完自家男人就起身離開了。

    既然準備搶生意,肯定得先把貨源找好了,竹溪村沒有殺豬匠,離家最近的殺豬匠在杏花村。

    杜氏決定就去杏花村訂下貨,這樣可以節省不少時間,但她也不想想陳家旺也不傻,會舍近求遠,去別的村子訂貨嘛!所以杜氏這趟注定要白跑。

    陳家大伯見不但沒有勸住婆娘,反而增加了杜氏搶生意的決心,不由一陣頭疼,有弟弟恨他們老宅也就夠了,他不希望幾個侄兒也同樣憎恨他這個大伯。

    雖然這麽多年幾個侄兒,見到他如同陌生人一樣,但為了不讓婆娘把兩家的仇恨拉得更深,陳家大伯決定偷偷去二弟家報個信,也算是為當年所做之事,一個彌補吧!

    此時正穿著鬥笠往杏花村趕的杜氏,還不知道她要做的事情,還沒來得付諸行動,就已經被自家男人泄露了出去。

    直到看著杜氏的背影,消失在雨霧裏,陳家大伯才同樣穿上鬥笠出了院門。

    “相公,你說公公婆婆一前一後,這是去做什麽了,為何要趕在大雨天出去呢!”

    小孩子長得快,就費衣裳,這才沒多久,兒子的袖子就又短了一截,杜氏的大兒媳丁氏,正坐在窗前給孩子拚接袖子。

    相較於買新衣裳,接個袖口了就省錢多了,因為還沒有分家,丁氏手中沒有錢,隻好拆了件舊衣裳,先這麽對付拚接上給兒子繼續穿。

    此時看到窗外的場景丁氏忍不住嘀咕道。

    “誰知道啊!也沒聽說家中有啥大事,咋還冒著雨出門了呢!”陳文生一邊磨鐮刀一邊搖了搖頭。

    “相公,我今日路過堂屋時,無意間聽到了江氏與婆婆的談話,好像二叔家的家旺,在集上賣鹵下貨,婆婆對此似乎產生了想法,你說她冒雨出門,是不是與這件事有關啊!”

    陳文生聞言不禁陷入了沉思,雖說當年二叔被趕出老宅時他年齡還小,但有些事情卻也記得一些,在他兒時的印象中,二叔永遠是家中做的最多,吃得最少的那個。

    每天在鎮上下工回來,都會第一時間把賺到的工錢交給祖母,卻換不回祖父祖母的一個好臉色,多喝一碗稀粥都會招來嗬斥,而對於自己的父親,卻是截然相反的兩種麵孔。

    爹每天無所事事,下田的次數,更是屈指可數,但祖父祖母就是偏愛於他,有什麽好吃好喝,都會留給他與小叔吃,卻從未關心過二叔。

    二叔沒有被分出去前,家裏吃的還不錯,待祖父祖母把二叔分出去後,家中的吃食一日比一日差。

    陳文生甚至還經常聽到他們罵二叔沒良心,為了一個孤女,竟然與老宅斷絕了關係,以後不得好死什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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