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相公直勾勾盯著碗裏的豬油渣,一副要流口水的樣子,小溪就想笑,家裏雖不是每天都有葷腥,但隔三差五還是可以吃上一回的,怎麽相公還是這麽饞,最後得出結論自家相公是吃貨。

    豬油渣雖不如豬肉香,但用它來炒白菜最是可口了,陳家旺吃了三碗飯,喝了兩碗蘿卜大骨湯,還沒有吃夠,把盤子裏最後一點湯汁都拌了飯,這才扶著肚子下了桌。

    家裏用水都要去村中公用水井打,要是趕上飯點需要排很久的隊,自從懷孕後相公就沒再讓她去挑過水。

    看著相公一瘸一拐的挑著一擔水回來,小溪很心疼,她覺得家裏應該打一口井,單是給兩頭豬烀豬食就需要不少水,田螺也需要每日搓洗換水,家裏用水量很大,每天都得挑上兩次,雖說已經決定不賣田螺了,但總歸家裏有井更方便些。

    小溪把自己的想法與相公說了,陳家旺猶豫了一下說道:“媳婦,我知道你是心疼我腿腳不好,但你知道打一口水井需要多少錢嗎?”

    蓮花村的水井離娘家很近,打水很方便,家裏每日都有做不完的活,她幾乎不與村中人走動,隻是趁上山砍柴的空檔,偶爾偷偷去祖母家坐上一會,但也並不多待,王氏是個特別細心的人,如果被她發現相同的時間,撿的柴卻不一樣多,就會招來一頓責罵,她幾乎與世隔絕一般,還真不知道打一口水井,需要多少銀子。

    小溪好奇的問道:“需要多少錢?”

    見小溪一副好奇的模樣,陳家旺歎了口氣說:“十二兩銀子,要是打井的人選好位置,但並沒有打出水來,也是要付一半工錢的,也就是白白浪費六兩。”

    聞言小溪驚訝道:“這麽貴啊!我還以為有十兩八兩就夠了呢!”

    小溪從不知打井竟然這麽貴,家裏一共才攢了二十多兩,打完井後就所剩不多了,重要的是打不出水也要付工錢,家裏的每一個銅板,都是自己與相公辛辛苦苦賺來的,萬一要是真的打不出水,那就要白白浪費六兩銀子,怎麽都覺得不劃算。

    “是啊!這也是村民寧願去排隊打水,也不願在家裏打口井的原因,田裏產出本就不多,打一口井的價錢是幾年的收入了,又有幾個村民舍得冒險。”

    “相公,那我們還是先不打井了,等家裏餘錢多了,再找個打井手藝好的師傅,這樣搭錢的幾率也小一些,就是你的腿…………”

    “媳婦,你不用擔心我的腿,在老宅大哥心疼我都是他挑水,但從搬來村尾住以後,都是我自己擔的,這不也沒什麽事嘛!”

    就這樣打井的事胎死腹中,沒了下文。

    蓮花村田家老宅,大伯娘吳氏對著正在編竹席的婆婆說道:“娘,我昨日聽隔壁李嬸子說,她在鎮上看到二弟一家三口,在集市上與小溪吵起來了,王氏甚至在明知小溪有孕的情況下,竟然要踹她的肚子,還好被二弟給攔住了,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祖母蔣老太太,放下手中編了一半的席子,“什麽?你說小溪有了身孕?這個王氏我恨不得現在就去抽她兩耳光,她怎麽可以這麽惡毒,小溪在娘家當牛做馬十幾年,如今都嫁入隔壁村了,已經礙不到她的眼,怎麽還能這麽對我那苦命的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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