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川市夜晚的繁華燈火將夜空映成了淡紅色,隨處可見的豪車,偶爾能遇見的情侶,在這個夜生活日益豐富的時代,八點不過是剛剛開始。

網吧的燒烤攤,總是人滿為患,在網吧通宵鏖戰早已饑腸轆轆的“戰士們”,一走出網吧的大門,就被那人間香火氣和燒烤香所吸引。

“風川,你怎麽會跑這裏當網管來了,我記得你不是考上了那個?叫什麽來著?對,西川大嘛,咋了?輟學了沒讀啊?”張一嵐望著隻顧悶頭喝酒的風川,忍不住問道

“別老喝酒啊,跟兄弟說說唄,你到底咋了?”

風川見手中酒瓶已然見底,連忙伸手招呼服務員“服務員!再來兩瓶啤酒!”

張一嵐見到風川一言不發的樣子,心中不免擔憂起來,待到啤酒上來,風川直接端起酒瓶就是往肚子裏灌,風一嵐見風川依舊不說話,也無法再忍受下去,奪過風川手中酒瓶,狠狠地甩在地上,“嘭!”朝風川大吼道

“你到底怎麽了!你說啊!”

風川愣了愣,終是沒含住眼眶的淚水,失聲痛哭起來,張一嵐見狀連忙抱住風川,不知不覺中,哭聲越發失控。

在成年人的世界裏,或許隻有酒精的麻痹才能讓人肆無忌憚的宣泄內心的情緒。

路人注視這令人發笑的一幕,似乎習以為常,繼續談笑起來,風川泣不成聲道

“一嵐,我不懂,為什麽我寒窗十二年的努力比不上別人隨便一個莫名其妙的親戚關係?我爸他得了胃癌,發現的時候,已經是晚期了,我卻連一份體麵的工作都找不到,我家早就已經拿不出來錢給我爸治病了,你說我該怎麽辦?我該怎麽做才能挽救這一切?”

風川的身體止不住的顫抖起來,大學時代的天真終有一日會在社會現實的重拳之下消失不見,曾經的理想也在柴米油鹽之中被徹底粉碎。

張一嵐張開嘴巴想說點什麽,卻突然發現自己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隻能拍了拍風川的後背安慰道“今天就早點睡吧,別多想了,會好的,一切都會好的!”

……

“嗯~嗯~嗯~”

風川躺在僅有一米二寬的小床上,由於忙於工作無心收拾,本就隻有三十平米的小房間顯得更加雜亂無章,房間很小,幾乎沒有什麽設施,朦朧之中,傳來了手機日複一日的鬧鈴聲,叫醒手機主人開始一天的工作。

風川疲憊得站起身,身體仿佛都彎曲了兩度,有氣無力的穿上衣服褲子,便出門而去。

公交車上,風川正借著趕車時間刷著短視頻,這是一天中難得的放鬆時間,視頻之中一名波蘭男子正在海邊享受著日光浴。

突然從海洋之中爬出一條長著四足的“怪魚”,足部長有四指,每一根大約有二十厘米粗細,通體呈暗紅色,身上布滿猶如盔甲一般的鱗片,長著倒鉤,口中利齒參差不齊,讓人不寒而栗,“怪魚”緩緩靠近毫不知情的波蘭男子,直到距離僅僅隻剩大約五米之時,“怪魚”短暫的停了下來,隨後猶如狂獅般暴起撲向男子,下一秒,怪異的巨口張開到一種令人匪夷所思的弧度,將男人脖頸直接整個咬斷,鮮血橫飛,等到“怪魚”離開之時,男人整個軀體分成上下兩截,頭部以下隻剩下沾滿絲絲血肉的骨骸。

風川心中難免一陣反胃,吐槽道“這是啥電影啊,真血腥啊,估計在國內是上不了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