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正是京城眾多鮮果上市的時候。

    自家果林裏麵的樹都開始收果,再又從外麵買了大批鮮果,莊子別說前後的坪,便是周圍開出來的荒地還沒有平整的地方,都堆滿了鮮果。

    謝清和淩老頭兩人在一棵大樹下放了兩張躺椅一張桌子,一邊吃著莊子裏出產的西瓜,一邊看著那熱鬧喧天的場景。

    很是愜意的拿著帕子擦了下嘴,淩老頭道:“你看,我說的沒錯吧,跟著春娘來,心情就舒坦了。”

    何況,這裏比城裏涼快,還有西瓜和剛釀好的果酒。

    隻要李春風有空,還會給他們做點好吃的。

    謝清哼了一聲,將最後一口西瓜吃了,也拿著帕子擦了下嘴。

    本來,這宋氏那幫人搬走之後,謝宅總算又恢複成了他的宅子,再將下人整頓一番,住起來便舒服了。

    何況,還有宋氏的倒黴事聽。

    宋氏自己到處亂送請帖惹的麻煩,讓她一直到四月都沒有人邀請她們,便想著蹭靖安侯府的帖子去了皇後的賞花會,結果,連帶著靖安侯府的女眷一起被皇後叱責,還落了個以後不準再參加皇家宴會的下場。

    而這時候,那寧遠侯夫人又找上門,要求謝宛蓉嫁給曹金,還說,就謝宛蓉那破爛貨,也就她們家看在以前的情分上要她。

    宋氏和寧遠侯夫人又打了一場。

    還從家裏打到了伯爵府門外。

    當時旁邊的淮揚伯府正好舉行宴會,很多賓客都是從伯爵府門前路過。

    看了個全場,也笑話了個全場。

    若不是離淮揚伯府還有一條街的路程,估計她們都要直接從淮揚伯府裏帶瓜子出來了。

    這還不算,跟著龍舟賽上,謝玉硯又跟著宋家人一起被打了板子,聽聞是屁股都打爛了。

    好吧,他在茶樓裏聽說此事的時候,也聽到了,那做裁判的就是安國公家在禦林軍裏任職的那位。

    這曹金在謝家宴會上差點把安五打死之事,便是他在茶樓裏都聽到人說了。

    所以,那人說,這禦林軍是下了狠手,二十軍棍,打的地方很是有講究,用的又是毒力,這宋家那兩位已經成年的公子都受不住,何況是謝玉硯那身板。

    不死也得殘。

    他聽說這些本是很高興的,隻那天回去之後,謝晨便到了謝宅。

    自從過年他去伯爵府住了幾天就回去後,謝晨便沒有去過謝宅。

    那天見謝晨來,他還以為是雁門關出了什麽事,謝玉堂沒來得及送信,謝晨從別的渠道聽到什麽了。

    心裏還很是有些焦急。

    結果,謝晨隻是來告訴他,說謝玉硯屁股下麵被打骨折了,大夫說,就算接好,以後走路也不是很方便,通俗點說,就是會瘸。

    謝晨說,要想繼承伯爵府的爵位,這個世子至少得是個健全人,而且,還得進入軍中效力。

    若是謝玉硯真瘸了,隻怕這世子位置就跟他無緣了。

    所以,宋氏跑去靖安侯府跟宋家低了頭,同意將謝宛蓉嫁給曹金,以求宋家出麵,去請那位骨科聖手徐太醫救治謝玉硯。

    可惜,就算她低頭,宋家也沒答應她。

    因為,宋家人說,龍舟賽上出的那事都怪謝玉硯,本來這龍舟隊伍裏是沒有謝玉硯的,是宋氏求著大嫂硬將謝玉硯塞了進去,可謝玉硯進到隊伍裏了,卻是怕苦怕累,隻要一去練習劃船便各種耍詐偷懶,再加上他本來就年紀小體格小,真正上場比賽的時候,就嚴重拖後腿,甚至因為他的失誤造成了翻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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