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風啊了一聲。

    謝玉堂笑道:“咱們不是說好,賺的錢一人一半,啊,可不光是這些鋪子,商隊那些都是你管著的,那些可也得算。”

    李春風呆了一下,剛想說商隊那些可不能這麽算,那可都是謝清留下的底子。

    謝玉堂笑道:“我知你想說什麽,不過,祖父已經說了,今年織坊能賺錢,啊,是多賺的那些錢,主要還是和白管事的那一單,而若不是你,那一單可就要少賺幾萬貫,不光如此,這剩下的織品,就比如這次過來的,也是你安排的,哪些進鋪子,哪些直接賣掉,還有啊,祖父說,以前他跑京城,隻會帶粳米和織品,現在,你讓船隊多帶了好多其他種類的東西,也多賺了很多錢,這可都是你的本事,還有那莊子,龍湖鎮的莊子,春娘,你也知道,若單是我去,哪裏能看到那麽多能出錢的東西?”

    聲音微頓,謝玉堂微斂了神色,沉聲道:“春娘,我去雁門關,一去至少是三年,這些產業,都要靠著你來打理,春娘,我知道的,不管是開鋪子,還是打理生意,其實非常非常累,便是這是你喜歡做的事,可我也,我本不願你太這般傷神,可……”

    聲音再度一頓,謝玉堂輕吸了一口氣,才緩聲道:“若是,若是這個你要跟我爭執,那,那……”

    “我知曉了。”李春風笑著打斷了他的話,柔聲道:“我知曉了,嗯,那便按照你所說,除了田莊,織坊鋪子和商隊的淨收益,我們一人一半。”

    “田莊怎麽能不算!”謝玉堂急道:“田莊果林湖泊那些都得算!難道說,那些你就不管了?你不管那些田莊要種什麽?不管那些地方的賬目?不管那些地方的產物?”

    李春風呆了一下,道:“那個,都有莊頭和管事啊,隻要不是太大的荒年,莊子裏的變動不會太大的。”

    再說,現在你那些田莊裏的莊頭都是老把式,莊子管理得極好,以後的收益都不會有太大的變動。

    這又不花我什麽心思。

    謝玉堂道:“那能一樣嘛?啊,別的不說,就說龍湖鎮的莊子,好,龍湖鎮的也不說,我就說那種子!這次宋先生送過來的信裏應該有說,牛管事已經確定那種稻子至少能收兩季,而且並不影響冬季再種一輪別的農作物!那種子,若不是你,我們到哪裏去拿?還有,我們現在又不是隻有江南的田,這,你不是還要去嶽州和河東路看嘛?那,若是有買新的田莊,你不得去看去管,去告訴那些莊子要做什麽?”

    李春風再度一呆,眼珠子都下意識的溜了一圈。

    這麽一說,好像是哦!

    活還不少!

    謝玉堂瞅著她,心裏想著謝清跟他說過,跟李春風溝通分紅的事一定不能著急,不能光想著把身家都給她都可以,李春風可是江文絢教大的,那心裏可有著一杆秤,絕對不會貪圖任何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所以,你隻能先讓她接受她認為可以接受的東西。

    輕咳一聲,謝玉堂沉聲道:“是吧?我沒說錯吧?你看,我這一走,可什麽都管不了了!別說買什麽地方,種什麽農作物,開什麽鋪子,買賣什麽貨物,便是賬本,我都沒有時間看!到時候,你就告訴我,今年賺了多少錢,你多少,我多少,就成,其餘的,我也算不清!還有啊,你看,咱們今年把紅分了,那若是有些產業你看中了,也不能隻盡著我的買,你也得給自個買點,對吧?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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