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曹世子將那紙拿過去給孟遠,而孟遠也點頭後。

    謝玉堂緩緩的收回了長槍,冷聲道:“曹公子,你我素不相識,你今日卻先辱我娘,再汙蔑武舉舞弊,又想借比試之時取我性命,為何!?真的,單隻是嫉妒我得了武榜眼?若是如此,你為何不去找武狀元或者是武探花?”

    院中眾人心頭不覺一驚。

    除了廂房裏安五那幾個,便是郭景秋和趙珂都能看出,曹金是使了全力,而且招招都是要人命的陰毒招數。

    若不是謝玉堂比他厲害,隻怕早就被捅了個肚破腸流。

    這根本不是比試,而是謀人性命的做法。

    倒是謝玉堂,雖然有點不大正宗(居然以槍當棍),但都是正規比試之時用的大開大合的招數,目的在贏,而不是取人性命。

    最後曹金這種結果,隻能說他技不如人,活該。

    這麽陰狠下手想要取人性命,一般都是對死敵或者是必要對方死之時才用。

    可謝玉堂跟曹金並不認識,若是說對謝玉堂中武榜眼有異議,也應該是讓寧遠侯出麵去告狀。

    曹世子和寧遠侯心中也是一驚,曹世子立時便道:“二弟,你是受了誰的蠱惑?!”

    若是能證明這事是由謝玉堂挑起,那還能找到法子找謝玉堂算賬。

    曹金此時氣都有些出不了,骨頭斷裂的痛楚也湧了上來,他的腦袋又有些不清楚了。

    但是被謝玉堂這麽一問,許是體內還沒全散發的酒氣又湧了上來,都沒聽清楚曹世子所說,便盡了最大的力氣叫道:“你個賤人,你欺負婉容,你欺負宋夫人,你個賤種,你居然陷害宋夫人,還讓婉如被禁足!你……”

    他傷得很重,這般叫出來費掉了最後的一點力氣,話還沒說完,便再提不上氣,出不了聲。

    卻依然用一種憤怒的眼神瞪著謝玉堂。

    謝玉堂看著他,發出了一聲冷笑,然後轉身向孟遠走去。

    那種連辯駁都懶得跟他廢話的模樣讓曹金再度氣湧上頭,拚了最後一口氣叫道:“你……”

    隻你了一聲,那最後一口氣便全泄了去。

    曹金頭一歪,人也昏死過去。

    “二弟!”曹世子叫了一聲,抬頭寧遠侯看去,叫道:“父親,快叫大夫!”

    “既然比試已經完了,那,我謝府也就不留各位了。”謝晨淡然出聲道。

    寧遠侯嗖的一下扭頭看向了他。

    這意思是,連給個房間請個大夫來看傷都不行,讓他們抬著曹金出去?

    “嗬,我看曹公子中氣還很足嘛,這直接抬去醫館不是更好,省得路上浪費時間。”孟遠帶著一種譏諷的笑意道:“還有啊,曹侯爺,我要是你,就去問清楚,是誰在背後鼓動曹公子,這全京城的人都知道,謝府的宋夫人當眾誣陷謝玉堂去青樓,謝府的二小姐就更厲害了,直接汙蔑辱罵自己的親祖父,這謝家的宅子我聽聞還是謝家老太爺買的,可這宋夫人回來後,就逼得人老太爺天天在茶樓待著,連家都不敢回,謝玉堂更加,國子監放假都不敢回家,就這,你們家公子還好意思說是謝玉堂欺負了宋夫人?欺負了謝家小姐?這可是京城,便是靖安侯府,也容不得這般顛倒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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