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百文?”李春風驚訝道。

    她繡的這種白絹帕子,在蘇州城賣給繡莊,也就九十文一條。

    那繡莊掌櫃還說,這可是繡莊除了給柳娘之外,給的最高的價格了。

    “少了?”裴鈺道:“是少了,這麽好的絹帕,繡功又這般好,若是在繡莊裏買,至少得四百文!”

    說完,裴鈺又帶了些訕訕的接道:“那個,姑娘,我們兄弟兩,這昨兒晚上情況不大好,身上都沒帶錢,這隻能先讓謝小弟給我們先墊著。”

    “四百文?”李春風壓根沒去聽他後麵說的話,驚道:“賣那般貴嗎?”

    四百文,三條帕子,就可以買一匹這種白絹了!

    “是啊,京城裏,什麽東西都貴,好東西更貴。”裴三笑道:“那個,姑娘,若是你還有這種繡帕,左右是要賣的,不若賣給我們兄弟兩?你給我們兄弟兩打個折扣,算三百文一條如何?”

    謝玉堂一聽,便拿眼睛瞪裴三。

    三百文!

    李春風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她在出發前隻要有空便會繡一些荷包帕子,柳娘也繡了一些,現在算算,成品都有四五十條帕子,若是三百文一條……

    李春風腦袋轉悠了一下,又想到一事,輕歎了口氣,搖頭道:“公子好意,小女心領了,隻是,現在,這些東西是不好賣給你們的。”

    “為何?”裴鈺問道:“是因為我們沒錢?這個,謝小弟可以幫我們墊的!”

    謝玉堂又轉頭去瞪裴鈺。

    李春風笑著搖頭,道:“並非是錢的問題,隻是,兩位公子現在這狀況,也不好多帶東西啊。”

    想想昨天晚上的那些火光,再想想今兒官兵查船,還有謝清說你們倆的事不能讓旁人知道。

    便是用腳想,都知道你們應該是被人追,或者後麵還得加個殺。

    先不說追你們的是好人還是壞人,也不說被追的你們是好人還是壞人。

    但總歸是在你們走後,不能讓人知道謝家幫了你們的。

    幾十條帕子用包袱布裝都是一大包,你們要是帶在身上,一不小心又被人抓到了。

    她和柳娘繡的這些帕子花樣都差不多,而且後麵繡的花樣也不準備變,還是準備在京城賣到繡莊裏去的。

    她不知道京城的繡莊多不多,但是蘇州城裏就隻有兩個繡莊,不管哪個繡莊的掌櫃,隻要看到帕子,就知道是柳娘或者是她繡的。

    雖然三百文這個價格很誘人,但是,安全才是第一位的。

    本是她出於本能救人將這兩人帶上謝家的船,要是因為她的繡品又讓人找到某些聯係……

    那可著實對謝家不住了。

    想到此處,李春風伸出手來,道:“那兩張帕子也還我吧,小女去拿兩張白帕子給公子用。”

    “這兩張……”裴鈺有些詫然。

    這多了不能帶,但是兩條肯定不會掉啊,他還準備晚些就找裴三搶一條過來!

    裴三看著李春風,打斷了裴鈺的話,問道:“姑娘的繡功極好,是不是在蘇州城很有名?旁人一看便知道?”

    謝玉堂剛欲得意的說:那是,我家春娘的繡功,便是那繡莊大掌櫃都要誇一聲好。

    這音到嘴邊了,又趕緊咽回去了。

    這話不能說啊!

    要是這兩人拿著帕子去蘇州城一問,不就啥都知道了!

    李春風輕笑了一下,不答裴三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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