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開。”曲梨花懶得跟老頭掰扯,把自己的醫藥箱打開,拿出換了包裝的生理鹽水清洗那個傷員的傷口,“這刀子上多的是肉眼看不見的細菌,用之前必須用開水燙,沒那個條件的時候至少也得用火烤,

    傷口也不要用清水洗,用熟水,兌少量的鹽,鹽水有消炎殺菌的功效,也可以降低感染率。”

    蘇妙棋在老媽給病號清洗傷口的時候,默默地拿出藥箱裏的小鋁盤,往裏倒酒精,然後把手術刀手術鉗和針線丟進去泡著。

    這人傷在左上臂,傷口有三寸長,之前隻敷了藥粉,化膿的地方混合著藥粉和血,黑的黑黃的黃,惡心的很。

    眾人就看著曲梨花把髒血洗掉,膿腫的地方用小刀刮掉,然後開始縫合上藥包紮,最後又用棉布包住小臂吊在脖子上,也就一刻鍾的樣子,手法很是幹淨利落。

    “把這個吃掉。”曲梨花從瓷瓶裏分別倒出來幾粒藥遞給那個呆滯的士兵,“這兩日不要碰傷口,左臂也不可使力。”

    那個士兵機械的吐掉嘴裏的棍子,接過曲梨花的藥就扔進嘴裏嚼,“啊,娘啊,水水水,好苦啊。”

    這啥東西,一嚼就碎了,來不及吐就化了,還苦得要命,比他的命還苦。

    直到這個士兵瞎嚷嚷,帳內其他的人才緩過神兒來。

    乖乖,他們看到啥了?

    拿針縫肉!

    還是生縫!

    嘶~這得多疼啊?

    這娘們兒好是好看,但......猛也是真猛啊!

    帶勁!

    “大壯啊,這是......?”另一張床上的男的擠眉弄眼的問邊上愣神兒的大壯。

    “啊?”大壯顯然沒聽見。

    另一個半躺著的大個子不耐煩的說,“大全問你話呢,你啊啥啊。”

    曲梨花站起來打量著屋裏的每一個,病號,“我姓曲,各位叫我曲大夫就行了,以後我負責給鎮北軍治療......外傷。”

    至於內傷嘛,得視情況而定,畢竟這裏也沒個儀器又拍不了片子,她也沒啥把握。

    “那個......曲大夫啊,您收不收徒弟啊?”胡孝仁希冀的看著曲梨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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