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河邊上的淺水區,一群孩子抓蝦戲水,熱鬧得很。

“我抓到魚了,二姐,這個可大了,給你。”長安興奮的把魚遞到蘇妙棋麵前。

“嗬嗬嗬,謝謝安安。”還真是可大了,也就比她的拇指大一點。

“切,有什麽了不起的,不就開個炸雞店麽?以前還不是人嫌狗憎的沒人搭理。”旁邊一個穿著灰樸樸舊衣裳的小女孩陰陽怪氣的跟另一個女孩子說,不過眼睛一直瞟著蘇妙棋。

另一個小女孩盯著蘇妙棋的手腕子說:“誰說不是呢,還帶著鐲子到處瞎顯擺。”她可是早都看見了,這銀鐲子又亮又好看,滿村都找不出來第二對。老天真是不開眼,讓他們家開鋪子賺錢。

長安回過頭惡狠狠的盯著她們,“你們兩個酸黃瓜說什麽呢?我牙都酸倒了,我說這河裏怎麽摸不到魚呢?原來是讓你倆酸跑的。”

“你說誰酸黃瓜呢?”

長安翻著白眼不耐煩的說道:“說你呢,苟牡丹,還有你,王招娣,離我們遠點,再瞎咧咧揍你。”

“你要揍誰?”

河邊走過來兩個半大小子,說話的是走在左邊那個。

“誰嘴賤揍誰。”

“哥,蘇妙棋慫恿她哥哥弟弟欺負我和招娣。”

蘇妙棋真是躺著也中槍,正津津有味的聽長安懟人呢,旁邊就來了倆甘蔗,然後她就被人倒打一耙。

都不用她發作,冬來上前一步就開噴,“你們倆有毛病吧?妙妙一句話都沒說,你倆就在旁邊陰陽怪氣的罵人,還倒打一耙,要不要臉?”

“蘇冬來你膽兒肥了,我站在這你都敢罵我妹妹。”

“我罵她是給她臉,怎麽的?苟富貴,你以為是條亂咬人的野狗我就得怕你?”

哎呦喂,蘇妙棋今天可是長見識了,這哥哥弟弟一個個都深藏不露啊,嘴皮子一個比一個溜,她決定今天做頓好的好好犒勞犒勞大家。

“我今天非打的你叫爺爺。”

那兩根甘蔗擼起袖子就往東來跟前跑。

長平一揮手,“給我打,看看今天到底誰是孫子。”

看著打起來的兩波人,準確來說是那倆甘蔗單方麵挨揍,蘇妙棋笑眯眯的朝苟牡丹她們走過去。

苟牡丹和王招娣看蘇妙棋就一個人,不可能打不過,兩人對視一眼,上前就準備推蘇妙棋,結果蘇妙棋一個側身躲過,抬腳就踹,兩個人撲進水裏灌了幾口水。

“賤蹄子,你敢踹我,看我不打死你。”

“我的衣裳,蘇妙棋你死定了。”

兩個人抬起頭就咒罵,伸手拽人,蘇妙棋冷哼一聲,連踹幾腳後一手抓住一個人的頭發,使勁兒往水裏按,兩三秒又拿起來,再按,再拿,反複四五次以後才鬆開手。

兩個落水狗坐在水裏猛咳,嗆得眼淚鼻涕一大把,想接著罵,但是指著蘇妙棋半天說不出話。

蘇妙棋彎下身,勾著唇譏笑道:“我們家有錢有鋪子就是了不起,有本事你們也去開呀。”看了眼王招娣,抬起右手,撫摸著銀鐲子,“嘖,真好看,我娘硬要給我買的,說女兒要富養,你們也快回家讓你們娘買幾個到我這來顯擺吧,看能不能讓我眼饞眼饞。”像是想起什麽了,接著說:“瞧我,你們倆在家過的跟條狗都不如,哪有人給畜生買鐲子帶的嘛,怪不得眼饞呢。”

真是殺人誅心,說完這些話,兩個人氣的發抖,那眼淚跟斷了線的珠子似的。

蘇妙棋看的爽極了,其實這鐲子就是空間拿的,三樓全是珠寶首飾,她娘在裏邊臭美的時候給她挑了對兒,她就帶上了,倒是沒想到這麽個東西都招人嫉妒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