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房中氣氛冷若冰霜,侍衛送完飯後慌忙撤了出去。

張玹胤收斂了胸中怒火,淡淡開口:“殿下請用膳,食畢之後,臣有一喜訊與殿下分享。”

元昭獻瞪他一眼,冷眼相對,嘴角輕揚,似譏似諷,“從你嘴裏能吐出什麽象牙來?”

張玹胤嘴角微勾,殘忍笑意浮現,“事關於陳擇溟,殿下難道不想聽嗎?”

元昭獻瞬間沉下臉色,“你又想耍什麽花招?”

張玹胤的眸光落在桌上膳食上,是何意思,再明白不過。

折騰了一日,元昭獻的確是餓了,她咽了咽口水,坐下去舉起筷子,吃之前道:“本宮不允許你動擇溟,他若出什麽事,本宮定不會放過你。”

張玹胤冷笑一聲,目中一派冷峻。

元昭獻實在餓了,也顧不得張玹胤在一旁,狼吞虎咽地吃完了兩大盤。

吃完後她放下筷子,“本宮吃完了,你要對本宮說什麽?”

見吩咐後廚精心準備的飯食被元昭獻吃了大半,張玹胤心情甚好,他愉悅地對元昭獻說出了所謂的喜訊。

“南遂國長公主慕容承漪,為聯姻而來,殿下既然無法娶她,便換旁人娶她。承漪公主前些日子對臣言,她喜歡上了刑部侍郎陳擇溟。”張玹胤說完,似笑非笑看她,“如此大好姻緣,殿下覺得如何?”

元昭獻隻覺憤怒,“你可曾問過擇溟願不願意娶慕容承漪?”

張玹胤握緊拳頭,脖頸青筋暴起,狐眸眨眼盈滿殘狠乖張,“殿下舍不得?”他咬牙,陰狠道,“那臣偏要促成這樁婚事!”

元昭獻仿佛從未認識過張玹胤,她滿臉失望地看著他,“張玹胤,你為何會變成這個樣子?”

張玹胤冷嗤一聲,“殿下不必用這種眼光看著臣,臣有今日,也有殿下的一份功勞。至於陳侍郎娶承漪公主之事,已是板上釘釘,絕無更改,殿下就等著喝他們的喜酒吧。”

言罷,他拂袖而去。

在他踏出房門的一刹那,元昭獻在背後嘶聲喊道:“張玹胤,本宮愛錯了你!”

張玹胤腳步微頓,隨後,大門在他身後緊緊闔上。

四王爺府邸,元執坐於主位上,心情大好。

他高舉琉璃杯,向張玹胤致謝道:“全賴首輔大人之妙計籌謀,否則本王難以輕易掌握皇城。”

在元執下方的五王爺元行勒,亦舉杯向張玹胤致意:“本王亦敬大人一杯。若四哥大事得成,首輔大人便是首功之臣。此杯酒,便為慶功之酒,本王先飲為敬!”

張玹胤回敬二人,一飲而盡。

酒杯放下後,元執掃了掃四周,問道:“八弟呢?他去了何處?”

八皇叔元靳回,天生有腿疾,與世無爭,雖與元執、元行勒二人一母同胞,卻不願與他們同流合汙。

元行勒嗤笑一聲,“四哥,就別管他了,他知道四哥與我們的謀劃,怕是食難下咽,哪裏會真心祝賀四哥?不來也罷,省得晦氣!”

元執轉念一想,確然如此,“那就隨他去吧。”他再度舉杯向張玹胤,“首輔大人,今日本王與你把酒言歡,不醉不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