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你可以啊。”白念為白芷將身上的白絹取下來。

    “你還說,沒把我嚇死,沒想到德貴妃這麽好騙。”白芷哆嗦了一下,“凍死我了,我要回去睡覺了,你繼續在這裝神醫吧。”

    “別驚動師傅。”白念囑咐道。

    “我知道,賞錢分我一半啊。”白芷一邊走一邊說。

    “小小年紀就這麽貪財。”白念搖搖頭,將白絹隨手一團扔到假山後。

    “什麽東西啊。”一個少女的聲音傳來,聲音清脆,如同銀鈴一般。白念繞到假山後,看到一個人被籠在白絹裏。他急忙上前幫忙,將少女從白絹中拯救出來。

    “你是哪個宮的小宮女,這麽晚了還不回宮?”白念將白絹隨手一扔,問到。

    “什麽?”柔儀一臉不解,她的頭發已經在掙紮的過程中散開了,簪花散落在地。

    “公主…公主,天要亮了,我們回去吧。”一個青衣侍女跑過來,氣喘籲籲地說。

    柔儀略一欠身,“多謝公子,深宮重地,外男不可滯留,公子還是離去吧。”說完便走了。白念站在假山後,愣了一愣,看著那抹柔粉色的倩影消失在小路盡頭,他撿起地上的琉璃珠花,然後回到了禦醫所,假裝從未出門。

    柔儀回到宮中,侍女樂心侍奉柔儀梳洗,“公主,剛剛你跟誰說話啊。”

    “我也不知道,一位白衣公子,不知為何深夜還逗留在宮中。”柔儀坐在鏡前,看著樂心給自己梳理頭發。

    樂心將柔儀頭上的釵環都摘下來,“奴婢想應該是來給貴妃娘娘治病的民醫吧,聽說很年輕看起來不過二十歲的樣子。”柔儀沒有說話,雙頰泛起一絲紅暈,不知道在想些什麽。“怎麽少了一隻杜鵑花的琉璃步搖?”樂心看著桌上寥寥無幾的珠釵。

    “許是落在哪了,你明天悄悄去找找,別聲張。”柔儀走到床邊坐下了。

    樂心懊惱不已,“公主本來就沒幾件首飾,奴婢竟還粗心丟了,若是讓外男撿去了,奴婢萬死難贖其罪。”

    柔儀無奈地看著樂心,這個小丫頭就是太小心了,宮裏哪有什麽外男呢?柔儀再一想,若是讓那個白衣公子撿去了那可怎麽好,他治好了貴妃領了賞賜就要出宮去了,若真在他手裏,我去哪尋他?眉眼間也染上了一絲憂慮。

    “你快來看看,貴妃今天看起來氣色好一些了。”皇上摟著德貴妃,吩咐道。

    白念以絲帕覆在德貴妃手腕,為她診脈。“回皇上,貴妃娘娘心結已解,再開幾副湯藥調理一下就好了。”

    “好!賞!”皇上哈哈大笑。自打五皇子過身,德貴妃無心宮務,對皇上也不太上心了,每每皇上到德貴妃宮中,德貴妃皆是哭訴,日子久了,難免心生厭煩,可皇上也能明白這種心痛,加之德貴妃是六宮最得聖心之人,皇上怎麽舍得就這樣厭了她呢?

    “陛下,臣妾纏綿病榻數年,給陛下添麻煩了。是臣妾心窄,沉溺於失子之痛,連陛下的孩子都沒有留住,辜負了陛下聖恩,請陛下責罰。”德貴妃嬌媚的聲音說的人骨頭都酥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