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父親為什麽還是帶我來了?

    廖安北想起自己在家中堅持不接受這門親事,把父親氣的胸口鬱結,二姐姐也回家來勸自己,那時不明白,現在想來,父親是為自己算好了一切。

    莫非那時父親就知道自己……可父親才剛剛五十,怎麽會 怎麽會呢?

    秦歌看著廖安北跪坐在地上,臉上一會哭一會笑,一會用拳捶地,一會苦笑著搖頭,秦歌看著他眼淚大顆大顆落下來才轉身離去。

    憑吊完了,秦歌親自驅車護送廖子彥返回長華。

    孟靖康有些放心不下,秦歌卻說無妨,“我馬上就回來,勞煩你為我安排好。”

    一路上十分平安,秦歌返回秦府是深夜,她匆匆將廖子彥的棺木安放在縣衙便悄悄返回了秦府。

    秦歌剛一開門,初桃就衝了過來。

    她緊緊抱著秦歌的腰,“郡主,你可回來了,”她上下打量秦歌,恨不得視線能穿透衣衫,“沒受傷吧?”

    秦歌啞然失笑,她抬手輕輕刮了一下初桃的鼻尖,“你這妮子,我不過才去了半月,怎麽就擔心成這樣。”

    “胡說,整整二十天呢。”初桃駁道。

    “好初桃,我有一件事要你去辦。”秦歌低聲將護送廖子彥回京的事安排在了初桃身上。

    “什麽,你還要回去?”初桃驚詫道,“郡主,那真的太危險了,上回你渾身是血的回來,奴婢捏了好大的一把汗,養了好些年好不容易才好些了,郡主你怎麽還要去啊?”

    見秦歌不為所動,初桃“蹭”地站起來,“郡主,實不相瞞,我是皇上安排在你身邊的眼線,現在我要稟告皇上。”

    秦歌哈哈大笑起來,“阿叔真是昏了頭才會選你!”

    初桃氣鼓鼓地坐下,別過頭去不理秦歌。

    “好了,別鬧小孩子脾氣了,”秦歌拿起一塊棗花酥哄初桃,“國難當頭,我身為郡主,豈能置身事外?莫非要等到兵臨城下之時,才知匹夫有責嗎?”

    初桃回過頭時,已是滿臉淚水,倒叫秦歌不知該說什麽好了。

    初桃抽搭著,梨花帶雨,“奴婢豈會不知覆巢之下無完卵的道理,隻是奴婢再也不想擔驚受怕地等著郡主,郡主若非去不可,就帶著初桃一同去吧。”

    初桃跪到地上,雙眸迷蒙濕潤,“如果郡主不帶上奴婢,奴婢馬上啟程回京,稟報皇上。”

    秦歌沒法子,隻好答應。

    初桃這才轉悲為喜,“奴婢馬上啟程,到陽荷便返回。”

    “不,到慶州去,取十萬金,征召一萬壯丁。”秦歌大抵算了算慶州的人口,“然後入宮,跟皇上說長途跋涉,我又病了,需要靜養,皇上必然派禦醫前來為我診治,不論是誰,綁了一起帶過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