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還是秦歌開了口,“安北,方才那幾個隻是潰逃的殘兵而已,招降便罷了,你何苦衝將過去,屠盡性命呢?”秦歌想到方才那幾人的死狀不由得一陣淒楚。廖安北像是瘋魔了一般看著那幾人的屍體,那隻手臂都剁成肉泥了。

    廖安北眼中卻是淡漠,或者說是冷冽,“就算並非損傷我父遺體,他們反戈相欺,也該當千刀萬剮。”

    “安北,你戾氣太重了。”秦歌語氣中不乏惋惜的意味。

    “你是在教訓我嗎?”廖安北將沾滿血汙的帕子輕飄飄一丟,“你算什麽東西,靠著皇上的寵愛,坐享封地還不夠,還要靠著家族蔭蔽,毫無功勳地享四品俸祿,我都替你害臊!”廖安北收刀入鞘,經過孟靖康身邊時,“提醒你一句,這樣的女人放在內宅也是禍害,可不要為了一時的美色而毀了自己的下半輩子啊。”

    秦歌看著地上髒汙的絹帕,這一方素娟價值百金,還繡著精巧的花紋,而廖安北擦過道便丟掉了,若是尋常人家,這塊帕子能吃用大半年。

    孟靖康抬手攔住廖安北,“廖小將軍,你的悲痛我們都知道,但你不該借著情緒侮辱秦歌,請你向她道歉。”

    “還未成婚就護著了?”廖安北玩味地舔了一下下唇,“我聽二姐說話,你們早就並肩作戰過,莫非那時就逾矩有了肌膚之親?”廖安北“嘖嘖”兩聲,“秦歌這樣的女人,滋味如何啊?”

    孟靖康看了一眼秦歌,她的表情並沒有什麽太大的變化,孟靖康還要替秦歌說話,秦歌卻是一巴掌打在廖安北臉上。

    “我當你小輩不知事才哄著你,你也敢往吾身上潑髒水?”

    廖安北回過頭,臉上一個清晰的掌印,他臉上是三分委屈、三分不甘與四分不服氣。

    “吾就不在錦州,莫非錦州的人都忘了秦歌?”秦歌居高臨下地看著廖安北,眼中是鄙夷與不屑,“吾乃先明國公之女,受皇命敕封昭和郡主,享東宮尊儀,你語出汙穢,莫非是對太子殿下不敬?”

    廖安北臉上的神情還沒換成驚恐,秦歌又是一巴掌甩過去,“吾被捧慣了,你再有不敬之舉,休怪吾不看你父親和你姐姐的情麵!”秦歌經過廖安北身邊時,緩緩說道:“你也說了,皇上素來寵愛我,我就是叫你當場誅殺,誰又敢說我半個不字,我依舊是高高在上的昭和郡主,就是我的封邑也不會受半點影響。”

    看著秦歌走出去,孟靖康也跟了出去。

    秦歌停在帳外,麵無表情的,“你是否覺得我太凶了,他畢竟剛沒了父親。”

    “不會,是他太過分了。”

    秦歌忽的向下倒去,孟靖康連忙接住他。

    “父親報國的時候我不在他身邊,不知父親是否也似廖將軍這般遍體鱗傷,吐血不斷,受盡了苦痛才……”秦歌哽咽起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