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二,陽光正好。

    柔佳盛裝打扮,秦歌並不在側。

    昨日夜宴歸來,秦歌吐了個昏天黑地,天色熹微才勉強睡著。

    臨出發,柔佳才讓人叫醒秦歌,秦歌睡意惺忪,眸子似睜未睜,坐在梳妝台前由著初桃和屏夢一起給她打扮,然後套上宮裙,戴上帷帽。

    柔佳親手拿著烤薄荷在秦歌鼻下過了兩過,秦歌仍是迷迷瞪瞪,好歹眼睛睜開了。秦歌搖搖晃晃就要往柔佳身上倒,卻撞到了柔佳身上冰涼的寶石。

    秦歌猛地回神,“什麽時辰了?”

    “這便要走了。”柔佳言辭間說不盡的不舍。

    秦歌這才看到自己已經換好了衣衫,側目去看菱花鏡,一個帶著素色帷帽的女子,長發柔順披在身後。

    “上了車再睡吧。”柔佳溫柔說道。

    秦歌定了定神才看到屏風外隱隱約約站了不少人,依稀聽見內侍尖刺的聲音,“公主、郡主,吉時耽擱不得了。”

    秦歌撐著妝台站起,“初桃,吾那隻沉香的匣子帶上了嗎?”聽到初桃應下,秦歌才緩緩往外走去,走了沒幾步,秦歌略停了停,她平抬雙臂,微微屈膝欠身行禮,“公主先請。”

    看著秦歌素潔的帷帽,柔佳的眼眶一下子紅了,她將雙手交疊在身前,端著尊儀緩緩往外走去。柔佳經過秦歌,秦歌緩緩站起,在轉身的時候又摸出一顆藥來咽了,才隔半步距離跟上了。

    柔佳先去拜別皇上。

    皇上高坐丹陛之上,群臣分立兩側。柔佳蓮步輕移,盈盈下擺,赤紅的裙擺層層疊疊站在在柔佳腳下,“兒臣福慧拜別父皇,父皇千秋萬歲,長樂無極。”

    皇上喊了“起”,柔佳緩緩站起,身上環佩相撞,發出清越的叮當聲。

    皇上還是第一次仔細打量這個女兒,原來她是如此美豔傾城。從前那個瘦削怯懦的女孩兒不見了,成長為了這樣一個令滿殿盡失顏色的絕色佳人,芙蓉如麵柳如眉,經過精心的裝扮,比禦園中最嬌豔的薔薇還要引人愛憐。皇上突然有些不舍,微微眯起眼,不禁想回憶一下她母妃的樣子,卻始終想不起來,隻有那個女人的可憎麵孔在眼前不斷放大。

    皇上扶額,遮住柔佳的麵容,洪兆安卻提醒皇上該宣旨贈言了,皇上輕輕點點頭,剛站起來卻是驟然昏厥。

    朝堂一時亂作一團,太子三兩步衝上丹陛,並當機立斷宣召禦醫並將皇上移至偏殿休息。

    未及半刻,太子回到正殿。

    “父皇不舍福慧皇妹方才昏厥,休息片刻即可。”隨後太子站在丹陛中間,高聲宣旨,並代皇上勉勵贈言。

    柔佳又拜了一回才由屏夢扶著緩緩離去了。

    花車就在宮門外,柔佳回首深深地看了一眼赤紅的琉璃瓦屋簷,才緩緩上了車。秦歌緊隨其後,她的目光不由得落在偏殿,隻停留了一瞬便上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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