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帳中,廖英姒正在給秦歌上藥,秦歌的後腰青青紫紫,在她白皙的肌膚上越發明顯,好幾處還破了皮,滲出血來。廖英婷的狀況倒是好很多,也沒破皮,隻是青紫斑駁,瞧著唬人,隻要把淤血揉開好的就會快一點。廖英姒一一給兩人上好藥,倒沒囉嗦。

    “阿姐,我錯了。”廖英婷抽抽搭搭道。

    “別說話,”廖英姒給廖英婷蓋好被子,“好好休養。”

    秦歌趴在榻上,雙眉微蹙,雙頰緋紅,眼下亮晶晶的似有淚意,雙手自然地垂下來,露出一截瑩白的皓腕,跟手背已是二色。廖英姒也擼起自己的袖子,果然,亦是二色。廖英姒怏怏地放下袖子,輕輕歎了一口氣。

    廖英姒將秦歌的手放到被子裏,秦歌嘟囔了幾句,廖英姒摸了摸秦歌的額頭,沒發燒,臉色也還好,應該沒什麽事。

    秦忠在帳外走來走去,好不容易等到廖英姒出來忙迎上去,詢問秦歌的傷情。

    “看著嚇人,倒沒什麽。”

    秦忠點點頭,遞上一個精致的藥瓶,“這是先將軍慣用的,還要勞煩女將軍了。”

    “小事。”廖英姒接過來一抱拳。那小藥瓶上鑲金嵌玉,一看便知非凡品。

    眼見秦忠要走,廖英姒喚了一聲阻止了秦忠的步伐,“秦將軍,”廖英姒輕輕咬著舌頭,像是懊悔為何叫他。

    “女將軍還有什麽事嗎?”

    廖英姒心一橫,說道:“我希望你能稱呼我為廖將軍而非女將軍。”

    秦忠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略歪了歪頭,“這有什麽區別嗎?”

    “我與秦將軍一樣,都是靠著對楚國的忠心,無畏生死的搏殺在軍營之中立足,誠然,我不否認我有今日的確是承了父親的蔭蔽,難道秦將軍的今日沒有遺骨秦戎大將軍的功勞嗎?”

    秦忠怔了一下,隨後後退兩步,對著廖英姒一抱拳,恭敬喚了一聲“廖將軍”。

    此時,孟靖康站在帥帳,堅稱是自己那邊有內奸,願受軍法,但求能親手抓出此人。

    廖子彥突然覺得有點頭疼。這一次出來的都是高貴的世子郡主,一個個的還都是故人之後,還不能幹晾著,還得好好教他們,著實讓自己處處掣肘。

    孟靖康放下擱在額頭上的手,不動聲色地拉著孟靖康坐下,“青野,你有此心我很欣慰,隻是知道埋伏在哪的就十五個人,除去你、昭和郡主、英婷,餘者非死即傷,再大張旗鼓地找內奸,隻怕會寒了將士們的心啊。”

    孟靖康還要說什麽,廖子彥搶在他開口之前,“青野,你寫字好,這次的軍報你就寫一寫。”

    廖子彥拍了拍孟靖康的肩膀,伸了個懶腰大步出去了。“看看這天,真不錯。”

    秦歌躺了五日才勉強下床,剛下了床,她就求了廖英婷幫她換衣服,她要出去走走。廖英婷實在扛不住秦歌的撒嬌、癡纏,隻好給秦歌換了外出的衣裳,扶著秦歌慢慢走出去。迎著夕陽,天邊染得紅彤彤的,給一切都鍍上了一層金光。

    “我們去那!”秦歌興奮地指著不遠處的小溪,絢爛的夕陽餘暉落在小溪上,浮光躍金,秦歌突然想起王勃,想起《滕王閣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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