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夫人說著又落下淚來,一夜間,兒子丈夫都傷的傷,病的病。

    顏如玉點頭,說話間已經進了院子,還沒到屋裏,就聽到裏麵李滄哲痛苦的叫喚聲。

    屋裏一片狼藉,藥碗茶碟什麽的碎了一地,還有枕頭和一床被子。

    小廝跪在床邊,緊緊抓著李滄哲的手,以免他傷了自己。

    李滄哲隻穿著中衣,衣裳已經被濕透,頭發也散亂著未束發,也被汗水打得半濕,額邊幾縷貼在臉上,臉色驚人的白,一點血色也無。

    他嘴唇已經咬得破破爛爛,滿是血斑。

    瞧著的確讓人觸目驚心。

    李滄哲艱難抬頭,看向顏如玉,眼前其實有些模糊,但大概輪廓能看得出。

    “救……”

    顏如玉也沒想著此時拿喬,說教別人,李滄哲這種情況,已經什麽都聽不見了。

    “王爺,扶住他。”

    霍長鶴上前,小廝趕緊旁邊讓了讓,哭得涕淚橫流。

    “公子, 公子……”

    霍長鶴把李滄哲扶起來,捏開他下頜,顏如玉上前,把瓶中藥丸倒出兩粒放入他口中。

    霍長鶴手往上一推,也沒用水,李滄哲就把藥吞下去。

    李夫人緊緊抓著帕子,目不轉睛地看著兒子,眼淚汪汪。

    片刻之後,見李滄哲長長吐一口氣,無力倒在床上,緊繃的身體慢慢鬆軟下來,緊咬的牙關也鬆開。

    李夫人欣喜道:“哲兒?可好些了?”

    李滄哲眼皮輕顫,似是連睜眼的力氣都沒了,鼻子裏輕輕“嗯”一聲。

    李夫人喜極而泣,抹抹淚,對顏如玉和霍長鶴道:“王爺,王妃,多謝!哲兒病重,不能行禮道謝,還請王爺王妃見諒,等他好了,定要登門拜謝。”

    顏如玉擺手:“李夫人,讓李公子好生歇息休養,不急。”

    “多謝王妃。”

    顏如玉看一眼李滄哲,心說這次定然能印象深刻,永世不忘 。

    “夫人,借一步說話。”

    李夫人讓小廝把亂嘈嘈的東西收拾了,引著顏如玉到外屋。

    剛要命人奉茶,顏如玉道:“夫人不必忙,幾句話,說完就走。”

    霍長鶴在一旁說:“本王與王妃昨晚也一直在忙,還沒有進過家門。”

    李夫人臉一紅:“是,王爺王妃辛苦。”

    顏如玉看霍長鶴一眼,眼中閃過無奈和笑意,正色對李夫人道:“夫人,李公子不是病,因此大夫的藥對他並不管用。”

    李夫人一愣,剛才關心則亂,沒有想到,現在回想,顏如玉一進來就直接給喂了藥,甚至都沒有把脈。

    這隻能說明一種情況,就是顏如玉知道,兒子是怎麽了。

    思及此,李夫人心又提起來:“王妃,我兒子他是怎麽了?不是病,那是什麽?”

    顏如玉輕歎一聲:“李夫人,你可還記得,本王妃上次來就問過,李公子對他們而言,很重要,為的就是拿捏住他,威脅李城使。”

    “既然如此,那除了單薄的男女之情以外,還會用什麽拿捏李公子?”

    李夫人記得,顏如玉的確問過這個,看一眼裏屋,想著兒子這半宿死去活來的樣子,她一下子明白過來,臉色瞬間蒼白如紙。

    “王妃,您是說……”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