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間屋子除了這些,沒什麽別的,幾人退出來,再去別屋。

    旁邊的院子,剛到院門口,就聞到香氣。

    像是熏透了,香味能把東西穿透浸味的那種香。

    並不讓人愉悅。

    銀錠又把那會兒摘下來的香丸塞子戴上:“我還是戴上吧,無論香臭,過了頭都讓人不好受。”

    顏如玉微蹙眉,臉色也不太好看。

    霍長鶴低聲問:“怎麽了?不舒服?”

    “沒事,”顏如玉搖搖頭。

    “是不是這香有問題?你若不適,在這裏等著,我去。”

    “不用,”顏如玉拉住他手臂,“沒事,和這些香無關。”

    這院子也同樣隻有兩個大屋子,還沒打開,就聽到簌簌聲響,像什麽在輕輕拂動。

    照例是銀錠和宋津白在前,銀錠剛要伸手推門,宋津白咬牙:“我來。”

    他怎麽說也溫將軍手下,人家銀錠是鎮南王府的人,他總不能事事落在後頭,讓人家衝在前。

    銀錠也沒和他爭,宋津白做好心理準備,伸手推開門。

    香氣撲麵而來。

    衝入視野的還有一根根搭在半空中的光滑木竿,以及木竿上的一件件白色衣裙。

    就是這些衣裙發出的輕聲簌簌。

    宋津白重重吐口氣,雖然這麽多白色衣裙在半夜裏看出來也挺奇怪,但至少比看到屍首什麽的好多了。

    邁步進去,宋津白抬頭細看:“怎麽會有這麽多衣服?難道是那些女屍原來穿的?”

    顏如玉沒說話,凝眸瞧著。

    宋津白走在最前麵,個子也高,其中一件輕撫過他的腮邊。

    他伸手要去抹開,手指剛碰到一點點,顏如玉道:“別碰!”

    他嚇一跳,手又縮回來。

    隻那一下,忽然覺得,指尖觸碰到的那一點,和平時觸碰到衣服的感覺……不太一樣。

    銀錠小眼睛眯起:“這好像不是衣服。”

    顏如玉微抿唇,聲音輕吐:“是人皮。”

    銀錠眼睛又瞬間睜大,宋津白臉又白了,手指都僵住。

    顏如玉唇緊繃,別過臉不忍再看。

    霍長鶴一手握著她的手,一手緊握刀柄:“這群畜牲!”

    宋津白好不容易把想吐的感覺壓下去:“他們……弄這些做什麽?”

    “這就不得而知了,”顏如玉想的是,變態的想法真不好猜測。

    “那,我們應該怎麽辦?”宋津白結結巴巴。

    他現在腦子都不清楚,上陣殺敵,哪怕命喪沙場,他都不沒有半分畏懼,可麵對這些陰詭之事,他真有點招架不住。

    “先離開,什麽也別碰。”

    幾人退出屋子,把門關好,另一邊屋子裏是什麽,顏如玉不太想看。

    霍長鶴拍拍她肩膀,走到那邊屋門口,輕推開門,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巨大石床,牆上掛著各種鐵製的工具。

    看一眼,關上門,霍長鶴無言回到顏如玉身邊。

    “走吧。”

    他沒說,她沒問。

    遠遠聽到有幾聲狗叫,顏如玉又僵住,不敢再往前。

    霍長鶴道:“不去了,我帶你回住的院子。”

    銀錠連忙點頭:“就是就是,反正都是這些嚇人的,不看也好,你們回,我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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