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大夫轉身瞧,是個俠客。

    他詫異道:“你叫我?我認識你嗎?”

    霍長鶴上前幾步:“認不認識不重要。”

    吳大夫摸摸腦後小揪揪:“年輕人,是慕名找老夫來看病的嗎?今天老夫心情不好,不看!你找別人吧。”

    他轉身要走,剛一邁步,感覺頸側微涼,霍長鶴的寬刀搭在他肩膀上。

    “找別人沒用,就得找你。”

    吳大夫哼道:“請人要有請人的態度,老夫不吃這套硬的,你得黃金白銀地奉上,老夫才……”

    “你的命值不得黃金白銀,”霍長鶴語帶冷笑,“金銀箔紙做成的金銀元寶倒是可行,不過,需得問問那些被你害死的人,你配不配。”

    吳大夫神情僵住:“你什麽意思?你究竟是何人?”

    “你不必知道。”

    吳大夫預感不妙,想跑,卻根本不敢動,忽感後頸一痛,眼前發黑。

    霍長鶴拿住他,直接套上麻袋,扔到準備好的小平板車上,車就放在巷子裏,上麵有幾個菜筐,和一些劈柴,扔上個麻袋,也不會引人懷疑。

    推著小平板車出巷子,迎麵和幾個鏢師,擦肩而過。

    把吳大夫帶回住處,霍長鶴摘掉鬥笠,戴上麵具,把吳大夫扔到林楠在的房間裏。

    現在金山被帶走,隻剩林楠一個。

    吳大夫被幾個嘴巴子直接揍醒,醒來一眼看到霍長鶴的鬼王麵具,嚇了一跳。

    “你……你……”他轉頭看看四周,屋裏光線暗,邊上還坐著一個人,寬大衣裳遮住身形,臉上也戴著古怪麵具。

    吳大夫嚇出一身冷汗,差點以為自己是死了,掉入陰曹。

    “原來你也會怕,”霍長鶴聲音帶笑,字字都透著涼意,“說吧,島上有什麽,你都做過什麽。”

    話音落,他抽出匕首,紮在吳大夫麵前。

    匕首閃寒光冒寒氣,吳大夫原本的硬氣在舌尖一打轉又轉回去。

    “你搞清楚,這不是鏢局,沒人會慣著你,問,不說,那就隻有一個下場。”

    “我這人沒什麽耐性,尤其是對你這種衣冠禽獸,”霍長鶴語氣透出不耐煩,“你若敢胡說一句,我就在你身上紮個窟窿。”

    吳大夫喉嚨滾了滾,意識到霍長鶴說的是真話,不是嚇唬他。

    他能在鏢局上竄下跳,那是因為戚天猛和耿燦有求於他,島上的事他是主力。

    但,眼下的情況不同。

    吳大夫低頭,手指尖輕輕掐著,保持清醒:“島上有些病人,治好的那種,我就在那替他們診治,說是診治,其實也就是把他們當成試藥人,反正他們也是要死的,不如就讓我來試試,萬一能試出藥呢?”

    “這都是他們自己同意的,而且,這種機會不是人人都有,而是經過精挑細選的!”

    吳大夫力證自己的清白無私:“去那看病,也不用他們花一文錢,都是白給治。”

    霍長鶴手腕一翻,拿起匕首,在吳大夫肩膀上就來一下。

    吳大夫完全沒有準備,疼痛來得激烈又意外,他身體忍不住一激靈,痛叫一聲。

    霍長鶴坐在椅子上,身體微前傾,字字若冰珠在他的痛呼聲中格外沉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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