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如玉挑出一些要用到的香料打包。

    正在此時,鑒定結果出來了。

    拿到結果,她眉頭緊蹙。

    退出空間,想和霍長鶴說一下,又忍住。

    今天折騰這麽久,想必他也累了。

    反正也改變不了什麽,明天再說吧。

    霍長鶴其實沒有睡著,榻比床短許多,他的長腿根本無處安放。

    但這都不算什麽,要命的是,輕風拂動床上帷幔,輕飄輕蕩,就像……掃過他的心尖。

    莫名想起顏如玉酒醉時,身嬌體軟,在他身上發瘋。

    不自覺勾唇笑笑,頭枕著手臂,忽然覺得,這樣靜靜躺下去,也挺不錯。

    時間仿佛停止,什麽陰謀詭計,人心算計都遠離。

    然而,第二天早上被外麵的動靜吵醒,霍長鶴睜開眼——一天的忙碌又開始了。

    八哥在窗外撲棱翅膀:“肚肚餓餓!”

    貝貝捏著嗓子:“小蘭,過來!快點兒,我不想眼瞎!”

    霍長鶴:“……”

    床上帷幔掀起,霍長鶴趕緊一下子坐起來。

    “你醒了?”

    顏如玉穿鞋挽發:“嗯,王爺睡得好嗎?”

    “還行,挺好,”霍長鶴腳剛挨著地,一陣酸麻直逼雙腿。

    他僵著身子,憋住一口氣。

    顏如玉忍住笑:“有結果了。”

    “是什麽?”

    “那個柳嬌嬌,的確是泉刀的妹妹,”顏如玉看一眼窗口,“對泉刀而言,不知道算不算好消息。”

    “那她是怎麽回事?莫不是被人用什麽手法,換掉記憶?”霍長鶴想到一種可能。

    顏如玉微挑眉:“王爺為何這麽說?是見過這樣的人嗎?”

    “從西北回京城的路上,曾經遇見過一次,不同的是,被換掉記憶的是個年輕男子,不認得父母。

    但那對老夫婦就說他是自己走失的兒子,曹軍醫當時隨我同行,給那個年輕人看過,說是他身上有一些古怪的傷痕印記,應該與記憶丟失有關。”

    顏如玉好奇心頓起:“後來呢?人怎麽樣?”

    霍長鶴搖頭:“當時我急著回京,後麵的事究竟怎麽樣,我也不知。”

    顏如玉昨天晚上看到結果,最先想到的,是被催眠之類的,或者與柳嬌嬌身上的香氣有關。

    “王爺 ,”顏如玉沉吟道,“你覺得,有沒有可能,柳嬌嬌和葵娘是同一種人?”

    霍長鶴一怔:“你是說,她們都是被控製的工具?”

    “不錯,葵娘也好,柳嬌嬌也罷,她們用的方法雖然不同,但她們的目的,應該是一樣的。

    一個被派來騙母親他們,一個被派去引誘那個男人。”

    “還有那些被泡在藥缸裏的人,和昨天晚上的麵具人,”霍長鶴接過話說,“麵具人有可能就是他們做出來的,為數不多的成功例子。”

    顏如玉點頭:“我也是這麽想。”

    “那也說明,昨天晚上和柳嬌嬌在一起的男人,一定身份不俗。

    找到他,就能查到香料鋪子與誰勾結,在徐城仗的誰的勢,甚至有可能查到幕後靠山。”

    霍長鶴說著就往外走:“我派人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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