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早膳,顏如玉給齊小姐把把脈,又針灸一次。

    齊家人千恩萬謝。

    “感覺怎麽樣?”

    齊小姐欣喜不已:“我感覺小腹不再像之前包著冰一樣,像是……冰化開了。”

    顏如玉淺笑:“這便好。”

    “按時服藥,到時間就更改藥方,齊小姐放心,你定然能夠康複如初。”

    齊小姐眼中帶淚,隻有長期被病痛折磨的人,才知道健康的可貴。

    齊夫人也抹抹淚:“王妃且歇著,我去大牢,見翼王。”

    顏如玉道:“我隨您同去。”

    “他不是認得你嗎?這……”

    “無妨,煩請夫人找一套丫環的衣服給我。”

    齊夫人命人去準備,顏如玉借用齊小姐的梳妝台,在臉上化化點點,不多時,就像變了一個人。

    明明也沒用什麽麵具之類,齊小姐還眼睛不眨地看著,也不知道看漏哪一步,顏如玉就變了。

    “王妃,你真是有雙巧手。”她由衷讚歎。

    顏如玉換上丫環衣服,讓齊夫人的婆子幫著梳著了簡單的發式,活脫脫一個小丫環。

    齊夫人左看右看:“真真兒是瞧不出和原來是一個人。”

    顏如玉微抿唇:“夫人,稍後也不要告訴王爺。”

    齊夫人心領神會:“好。”

    齊夫人帶著她出屋,霍長鶴和齊德隆正低聲交談。

    “我去一趟,”齊夫人道。

    “好,那我一會兒也回書房去,”齊德隆點頭。

    霍長鶴略頷首:“有勞夫人。”

    齊夫人忍住笑:“那,王爺稍等。”

    霍長鶴目光飛快往裏屋一掠,畢竟人家齊小姐在裏麵,他不好多看,也不好催促。

    直到齊夫人帶著顏如玉出去,他目光才往顏如玉身上掠了一下,覺得這背影和顏如玉有點像。

    翼王是生平第一次進大牢,吳西猛也是。

    吳西猛在大牢裏又氣又跳又罵,憑一己之力挨了十幾鞭子,勉強老實了。

    翼王比他冷靜些,壓抑住情緒,不言不語。

    睡是不可能了,挑了一撮略幹的草,坐著也不願意靠牆,一坐到天明,本來就難受的身體像是散了架又重組。

    早膳就更別提,石頭一樣硬的黑麵窩頭,水一樣的粥,翼王就算餓得頭暈,這東西也張不開嘴。

    吳西猛眼睛都紅了:“殿下,齊德隆不會把咱們扔在這兒不管了吧?現在可沒人知道咱來了這。”

    翼王心裏一咯噔,眼前又有點發黑,心裏還是有那麽一點僥幸:“不會。”

    吳西猛並不太相信,但也不好再說。

    等啊盼呐,終於聽到外麵有腳步聲,還有罵人聲。

    “都瞎了你們的狗眼!竟然把翼王殿下押到這裏來,真是膽大包天!”

    翼王一陣激動,總算看到希望——雖然來的是個女人。

    吳西猛扒著欄杆往外看,大聲道:“這裏,殿下在這裏!”

    顏如玉跟在齊夫人身後,慢步走進來,齊夫人嘴上說得著急,腳步是一點不快。

    到近前,借著昏暗的光,別說齊夫人,顏如玉都差點認不出麵前這兩個人。

    翼王身上的衣裳被勾破好幾處,袍角還被劃破一條長口子,布絲兒都在顫動,靴子髒得不成樣子。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