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看什麽?我來看,麵容可怖,你還是別看了。”霍長鶴說。
顏如玉似笑了笑:“那你看他人頭的斷口處。”
霍長鶴掃一眼:“平整,應該是快刀所致,一刀割下。”
“那就奇了,”顏如玉秀氣的眉毛微擰,“村民們即便對他憎恨至極,要想砍下他的頭,也不會有這種刀法。”
霍長鶴點頭:“的確是,村民家中多是菜刀、砍柴刀或是鐮刀,而且他們掌握不好力道,別看隻是一個砍頭,頸部也相對柔軟,但要想有這樣的刀口,絕非易事。”
顏如玉讚同:“大當家果然厲害。”
霍長鶴:“……”一時竟分不清是誇讚還是別的。
“所以,到底是誰割了他的頭?”顏如玉看向小祠堂,“這祠堂,又為什麽荒廢了?”
她略一思索:“去裏正家看看。”
村長家裏著了火,不少人來救火,放糧食的屋子被燒得麵目全非,也幸虧發現得早,否則連正屋都得被燒。
即便如此,損失也很慘重,糧食燒了三分之二。
此時,火剛剛撲滅,來救火的人也陸續離去。
顏如玉看著站在廢墟旁的陳墨,暗道活該。
他旁邊還有個滿臉是黑的老頭兒,樣貌和他有幾分相似,咬牙歎氣:“這……好端端的,怎麽會著火的?”
陳墨站立半晌,聲音透著狠意:“一點糧食而已,算不得什麽,再買就是了。”
“你說得容易,那得多少……”
“爹,”陳墨打斷他,“替真人辦好了事,還愁沒銀子嗎?”
老者蹙眉歎氣:“但願吧。哼,咱家著火,這麽大的事,裏正隻讓他家一個長工來,真是行。”
陳墨捏捏眉心:“忘了跟你說,裏正病了,差點死了。”
“啊,當真?”
顏如玉和霍長鶴從暗處退走,聽到路口外有人問:“裏正的病怎麽樣了?”
“歇著呢,這不是讓我來的。我得趕緊走了,去回稟一聲。”
霍長鶴和顏如玉暗中跟上。
裏正家離村長家不遠,雖不是什麽高門大院,相比其它人家還是好不少。
屋子裏亮著燈,長工回完話便告退,燈還沒滅,顏如玉推門進屋。
這屋裏住著裏正老兩口,裏正靠著床頭,他老伴兒正在抹淚。
聽到門響,裏正納悶:“誰呀?是趙大嗎?”
趙大就是剛才的長工,問完又覺得不對,趙大明明已經走了。
顏如玉站在裏屋門簾外,回答道:“是我。”
這一聲把裏正和他老伴驚得不輕,兩人渾身戒備看向門簾:“你……你是誰?”
“給你治病的人。”
裏正夫妻對視一眼,他抬抬下巴,老伴兒小心翼翼到門口,咬著牙橫心挑開簾子。
屋裏燈光一照,是一個模樣好看的年輕姑娘。
老伴兒的心微鬆:“姑娘,你……”
顏如玉點頭,對裏正說:“深夜來訪,多有打擾,二位不必驚慌,我有一事不明,想當麵請教。”
裏正見她客氣,又有救命之恩在先,何況人都已經來了,沒有再轟出去的道理。
“老伴兒,讓姑娘進來。”
老伴兒側身讓開,又拖把椅子,讓顏如玉坐下。
“姑娘,不知……你想問什麽?”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