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兄台,你我素不相識,我... ...”
陸司徽正要婉拒。
穆王在車上探出頭來,“司徽,和本王就別客氣了,出門的時候忘帶銀子了吧?本王也有過這樣糊塗的時候,沒什麽大不了的。”
攤販一聽對方自稱本王,立刻就換了副嘴臉,忙挑了幾塊杏仁餅,塞進油紙包裏。
遞了過去。
“不要錢不要錢。”攤販想要推開銀子。
可薛稚得了穆王的令,不由分說就把銀子丟進了攤販手裏。
“上車吧!本王送你回去。”穆王好意,讓薛稚請陸司徽上車。
根本不給陸司徽拒絕的機會,他就已經被薛稚架上了馬車。
尷尬地抱著一包點心,坐進了穆王的馬車... ...
“想不到,你還喜歡吃這樣的點心。”穆王一笑。
陸司徽低頭看了看懷裏的杏仁餅,“是給臣的母親買的,臣的母親久病臥床,一直在喝藥... ...”
“噢——”穆王恍然,“孝心難得啊。”
陸司徽低著頭,小心地抱著杏仁餅。
今日重陽,可以想見... ...
母親定然又在懷念父親了。
他幼時便失去了父親,可是記憶裏父母的感情很好,也難怪父親故去多年,母親卻還在一直懷念,無法釋懷。
“本王的母親,也曾常年臥榻... ...”穆王見他神色,便猜出他的心思,故而說起。“隻可惜,那時本王未能在生母床前盡孝。”
陸司徽猛地心頭一顫,仿佛是穆王的話觸及了他心底的柔軟。
誰人不知穆王身世... ...
“穆王殿下請節哀。”
“自是要節哀的。”穆王歎息一聲,“人若是總困在過去,時常哀悼,這日子可就沒法過了。”
這話好似是穆王在說他自己。
又像是在點陸司徽——
陸司徽隱約聽出了穆王的意思,但並未猜出其中深意,隻知道這穆王與自家兄長交好。
然用意不明,也不好接話。
是自己兄長誤會了什麽,穆王來做說客的?
可他並未將先前之事,怪罪到兄長與嫂嫂頭上,又何來誤會呢?
是兄長... ...不,未必是兄長。
這就更加令他疑惑,穆王三番兩次找上他的用意了。說不定是穆王誤會了什麽,想要解開他們兄弟間的“心結”?
“你家嫂嫂還好吧?”穆王又忽而問起關於他嫂嫂的事情。
陸司徽那邊還沒想通呢,突然之間有些恍惚。“穆王殿下問的,是我哪位嫂嫂?”
誰知,穆王聽了他的話,卻突然笑出了聲。“你還有別的嫂嫂嗎?”
陸司徽錯愕半晌,方才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恍惚間說錯了話。
“你不必緊張。本王隻是與你隨便聊聊家常,也不是什麽要緊的,大可以放輕鬆些。”穆王淺淺笑說,順便在馬車裏坐得更舒服些,沒了拘束。“都是一些家常小事罷了。”
“穆王殿下認得我家嫂嫂?”
陸司徽心中起疑。
穆王與他兄長關係不錯,他是知道的,難道與嫂嫂也是熟識?竟然好到了私下裏打聽的程度?
他的每一個反應,都在穆王的預料之中。
不論是剛剛的拘束、緊張,還是此刻的疑惑,穆王輕而易舉地便能影響他的情緒,他卻絲毫不知。
“見過兩麵。”
穆王好似坦然,卻又忽而解釋。“別在意,本王也是替別人問的。”
陸司徽又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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