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司昀從外麵回來的時候,薑晏寧正帶著春喜和蓮萃,商量拈花會的事情。

    阿姐的拈花會就在後日。

    本來以為,隻要帶上陸司遙就好了。可現在,家裏一下子多了那麽多人,不帶去又不好看。

    帶去... ...

    又要考慮許多。

    “這大娘子的日子可真難啊!”薑晏寧無助哀嚎。

    如今她上頭好歹還有婆母撐著,家中大小事也不至於都落在她的頭上,就已經忙得不可開交了。

    春喜和蓮萃在一旁收拾著東西,聽聞自家姑娘的慘叫聲,互相遞了個眼色,笑了起來。

    “... ...你們說,我阿娘嫁給我爹,也是大娘子!為什麽她看起來,就很清閑呢?”薑晏寧一個翻身,盤著一條腿坐了起來... ...想不明白。

    實在是想不明白。

    同樣都是做大娘子,她就比別人差在哪兒嘛?

    “那是因為咱家大娘子有本事啊!”春喜一句話,就把薑晏寧的自信擂倒三分。“姑娘,咱家大娘子自小便跟著娘家老爺,學了一身的本事!這用人、算賬的無一不通。雖然娘家老爺在京中毫無根基,可咱家大娘子嫁進侯府後,東西兩條街上大半的鋪子... ...如今都是咱家的。”

    春喜本來就很佩服曹大娘子。

    在這京中人人口頭上都掛著什麽“門第”之說,可誰不佩服曹大娘子在經商上的能力。

    她是帶著富可敵國的嫁妝而來,然而經她手一翻,如今在這京城裏,財力也算是數一數二的。

    東西兩條街,上千間鋪子,一半都在曹大娘子手裏呢。

    別看那些出身世家的夫人姑娘們,整日把門第、出身之說掛在嘴邊上,到了真正用錢的時候,誰能像曹大娘子那般... ...挺直了腰杆子做主的。

    春喜也是曹大娘子買回來的,從小就看著曹大娘子厲雷風行,操持著侯府一個家。

    自家姑娘打小吃的用的都是最好的。

    京裏找不到最好的,便可著全天下去找... ...

    “外麵的大事有侯爺撐著,與那些官宦仕族的來往又有咱家二姑娘頂著,咱家大娘子隻管自己手底下的那攤子事,打理好侯府後院就夠了。姑娘從未吃過什麽苦,自小便有全家人護著。您成天惹了東家惹西家的,出了事... ...全家給您擦屁股,您有什麽好操心的,大不了就被大娘子罰去跪祠堂唄!自然不用學得那般無所不能。”

    春喜平日裏雖然跟在薑晏寧身後蹭吃蹭喝,也卻也什麽都明白。

    姑娘是大家捧在心尖尖上的人,從前隻享福沒吃苦,如今稍微一點苦頭就叫慘。

    “這麽說也有道理... ...”薑晏寧敗下興來,就算是到了如今夫君教她,可她還是學不進去啊。“這樣下去不行啊!”

    好歹,她也是大娘子。

    將來是要撐起一個家的,照她如今這般,陸家留下的這點家底交到她手上... ...

    埋進祖墳的老太爺,半夜都能氣到詐屍。一腦袋撞碎棺材板,滿大街蹦躂。

    薑晏寧想了一下那畫麵,不禁打了個冷顫。

    “... ...姑娘也不必太難過了。您可是曹大娘子的親生女兒,曹大娘子的本事,姑娘便是學得一二也夠用了。成婚時,曹大娘子可陪嫁了不少鋪麵莊子的,何不親自試試?”

    春喜也怕自己剛剛的話說重了,打擊到自家姑娘的信心,於是出了個主意。

    “胡鬧!”蓮萃立刻製止,“咱家姑娘是侯府嫡女,如今豫國公府的兒媳,姑爺是京城裏出了名有才學的陸小公爺... ...你怎好挑唆姑娘去外麵賺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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