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官們主動讓開一些,一些官員怕惹禍上身,紛紛選擇閉嘴,看個熱鬧。

這時,刑部右侍郎沈宏走了出來,道:“皇上,刑部已經派人將那死去的晴兒的屍首挖了出來,讓仵作(法醫)重新驗屍,根據仵作的檢驗,那晴兒並非死於墜亡,而是被活生生掐死的,死前還被人惡意虐待過,身上多處傷勢,這晴兒死前還懷有身孕,是一屍兩命。”

沈大人說完,下麵的百官們開始議論,而那告狀的夫婦也開始嚎啕大哭。

趙國公看著這個所謂的刑部侍郎。刑部最大的官本是自己的女婿,而如今女婿被撤了職,這等下賤的東西便跑出來向新皇帝邀功。

真是可惡。

“沈大人,就算是晴兒是被掐死的,又如何能證明是我兒做的,沒有證據,就不要在朝堂之上胡說八道。”趙國公怒道。

“你兒已經自己招了呀。”沈大人指了指一旁趴在地上的趙辛。

這趙辛軟骨頭,那日他讓人審他,還沒上刑呢,就招了。

趙辛在地上渾身發抖,意識到不妙的他突然哭道:“父親,是他們逼我的,我沒有。”

大殿上公然翻供,百官們更加議論紛紛。

顧瑤喝了口茶,她看著下麵那一對可惡的父子,恨不得親手宰了他們。

“皇上……”趙國公再次看向大殿上的君王,說道:“我兒不過被關了幾日,就憔悴至此,定是屈打成招。”

顧瑤瞪他一眼,心想,這趙國公好歹也是年過五旬的人了,怎麽臉皮這麽厚。

“把那夫婦瘋了那個女兒帶上來吧。”

隨即,一個穿著白衣,頭發淩亂,神情呆滯,嘴角卻掛著一抹傻笑的女人被帶到了殿上。

女人看著不到二十歲,然而已經沒有了少女的模樣,癡癡傻傻,到了殿前都不知道自己行禮,隻是咯吱咯吱的笑著。

趙國公一見這女子已經是這個模樣,便說道:“瘋子的話自然信不得,皇上這等瘋婦帶上來做什麽。”

顧瑤,“瘋子說的話是信不得,但人身上有證據啊。把那女子的外衫脫了吧。”

皇上說完,兩位宮女便走了下去,然後順手就脫掉了瘋癲女子的外衫,而女子的外衫一脫,那手臂上,胸前刻下的文字便展露在了所有人麵前。

看到的文武官員皆是一驚。

就連趙國公自己也被驚到了。

那身上竟然刻著:“永為趙辛奴,賤婢等字樣。”

“父親,父親救我呀。”看到這一幕,趙辛知道自己再也不可能開脫。

刑部侍郎沈宏再次說道:“皇上,那位死去的晴兒身上也有這等字樣。趙辛虐待柳家閨女,害死晴兒,侵占柳家田地,店鋪等證據確鑿,所有物證都已經經過刑部確認。”

顧瑤坐在龍椅上沒動,隻是冷冷地說道:“按大越律例吧。”

沈大人:“按大越刑律第七十九條,非法占有他人財產,若田畝超過二十畝或財產等值數額超過千兩,杖五十,五年牢獄。大越刑律第二十三條,故意殺害他們性命者,按律當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