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吳承謙惡魔一樣的目光盯著,李柔隻感覺自己全身都被剝光了,赤條條地站在對方麵前,忍不住側過臉去,避開對方的眼睛。想起這幾個月的遭遇,她就恨得不行,也怕得不行。

    原本她這些女兵對自己的身體也沒多看重,戰鬥就意味著死亡,刀口舔血,今不知明事,隻要看對眼了,或是價錢合適,陪著玩玩也沒關係。但這個吳承謙是個十足的變態,每次都弄得她半死不活,幾乎快要瘋掉了。

    見李柔不敢和他對視,眼睛在胸部上狠狠看了幾眼,吳承謙開口道,“我勸你們啊,腦袋清醒一點兒,不要在抱有不切實際的幻想。”

    “我告訴你們……”他停頓了一下,目光掃過所有人的臉,被他看到的人全都不由自主地低下了頭,不敢和他對視,他的聲音高了幾分,“灰角城的煬家馬上就要過來了!”

    “已經在路上了,沒幾就到了!”他反複強調。

    霎時間,所有人的眼中都透出了恐懼。門閥世家,對於他們這些底層來,就是山巒一般的存在。龐然大物,一巴掌就能將他們拍碎。

    眾人的反應讓吳承謙很是滿意,隻見他挺起胸、抬起頭,仿佛他就是煬家的代言人,得意地問道,“知道是意思嗎?”

    “傻不拉幾的,死到臨頭還不知道!”

    “你們那個隊長啊,在煬家麵前連土狗都不如,給人家提鞋都不配,你們還想著他能救你們,開什麽玩笑,他都自身難保了!”

    道這裏,他的口氣緩和下來,他看向李柔和楊,“現在跟我走,我還能保你們一命。”

    然而,沒有人動,全都沉默著。

    “好,很好……”吳承謙點了點頭,“機會給你們了,到時候可別後悔。”完,他一招手,司機調轉車頭,噴著難聞的尾氣,揚長而去。

    吳承謙的到來,使水站原本就已經壓抑的氣氛變得更加沉重。但凡有點兒嚐試的人都知道,陳興無法對抗門閥世家。這些盤踞龍涎河數百年的家族,底蘊深厚,樹大根深,碾碎一個的聚集地,不過是舉手之勞。

    在衛星信號覆蓋區外,強者為尊,人命如草芥,實力就是一切,強者對弱智生殺予奪,全憑心情。

    但是,陳興一直對他們很好,當他們是人,而不是隨便可以殺的牲口,所以他們還抱有一絲希望,等待陳興的歸來。

    六月中下旬,煬家的隊伍抵達蘭花鎮。吳承謙一大早就站在鎮口迎接,看見煬家的隊伍,臉上的肉塊笑成了橫線。此刻的他,就像剛到蘭花鎮上任的那會兒,意氣風發,趾高氣昂。

    要知道,他已經年過四十,加上酒色過度,平時看起來就像五十來歲的中老年,今卻穿著禮服,打著領帶,容光煥發,仿佛一下子年輕了十幾歲。

    發動機的轟鳴由遠至近地傳來,地平線上煙塵滾滾。抬眼望去,一輛越野大巴衝在最前麵,噌亮的烤漆反射著午後的陽光,在荒野上橫衝直闖,身後跟著一長列的裝甲車和軍用物資卡車,氣勢十足。

    大巴車在鎮口停下,吳承謙立即帶著護衛跑上去,滿是橫肉的臉上綻放出最燦爛、最陽光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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