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完樹苗,陳興和葉陽白柳回了水站。可當晚上,就出事了。

    種植的地點距離水站有幾百米遠,隔著一片山包,彼此看不見。但由於人手不足,隻有蘿卜和兩個工人照看。不過這裏距離營地和蘭花鎮都不遠,四周的食屍犬也被掃蕩了一遍,不用擔心有什麽危險。晚上十點多的時候,蘿卜就睡下了。可他剛睡著沒多久,就被一陣爆炸聲吵醒了。

    隔著墨綠色的帳篷布,可以看見外麵紅通通的,著火了。

    “紅漿果,俺的紅漿果!”蘿卜迅速反應過來,大叫著衝出帳篷。卻沒想到,腦袋剛鑽出去,迎麵就飛來一道黑影,在他的瞳孔中越放越大。

    “嘭!”隻聽見一聲悶響,蘿卜眼冒金星,右眼結結實實地挨了一拳,直接頂著一圈熊貓眼,暈死了過去。當他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早上了。

    看著遍地焦黑、冒著白煙的樹苗,蘿卜嚎啕大哭起來。

    “啊啊啊,紅漿果,俺的紅漿果啊……”他哭喊著,跌跌撞撞地衝到水站,將遭到夜襲的消息告訴了陳興。

    片刻之後,陳興和葉陽白柳、亞倫等人趕到了現場。看著零零落落、燒成黑炭的樹苗,無不義憤填膺。經過簡單的搜索,他們在地裏發現了一些炸開的燃燒手雷外殼,再結合蘿卜昨晚的遭遇,明顯是人為的,而且還是熟悉他們情況的人。

    矛頭直指蘭花鎮二隊。

    隻有他們和陳興有過的過節,否則誰會沒事幹,用一個金幣一枚的燃燒手雷來破壞他的生產。盡管大夥都叫囂著要去端了二隊的老窩,但陳興還是迅速冷靜下來了。

    矛盾升級,衝突加深,不利於解決任何問題。在他看來,動用武力,是最後的選擇,也是沒有選擇的選擇。除非他能永絕後患,一次性就把孫勇連根拔起,讓他從此退出蘭花鎮的舞台。

    很明顯,他做不到,於是就要尋求其他的解決途徑。

    經過很長一段時間的思考,陳興咬了咬牙,把心一橫,獨自來到蘭花鎮的銀行,取出那柄“西部遊騎兵少校佩劍”,直接去了鎮長府,求見鎮長。

    在伍的帶領下,陳興很快就在書房裏,見到了正趴在辦公桌上寫寫畫畫的夏德·辛克萊。

    “男爵大人……”伍剛開口,鎮長就抬起頭,頂著黑眼圈,朝他怒目而視:“你沒看見我在寫嗎!”

    鎮長似乎十分憤怒,拍著桌子叫道,“我過多少次,在我寫東西的時候,不要來打擾我,這樣會打斷我的思路!”

    “對不起對不起……”伍連番道歉,可依然無法平息鎮長的怒火。此刻的他,就像一隻發怒的獅子,或是猴子……

    “整個上午,這麽明媚的陽光,這麽好的靈感,全都沒了!”鎮長站在椅子上,大喊大叫著,“來人啊,把他拖下去,扔到海裏喂魚!”

    可下一秒,鎮長的表情凝住了,然後像是吹來了一股溫暖的春風,逐漸露出了和煦的笑容。

    一把銀光閃閃的連鞘護手劍,出現在了他辦公桌上。

    “這是陳興隊長在搜索水站的時候發現的。”伍朝陳興的方向看了一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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