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奉命叛國,為國叛國,不是賣國賊。
雖然他對大神官的話深信不疑,大神官是那麽的聖潔高尚,如同光一般的偉大存在,但他的心裏還是有些忐忑不安。
但這份忐忑不安很快又變成了羞愧。
“楊啊,你怎麽能這麽不堅定,這麽軟弱?”
“你可以的,你行的,加油!”
他用力地搖晃腦袋,將雜念清除出腦海,心翼翼地收起卷軸,放入內衣口袋,然後抱著鋪蓋,走進旁邊的旅店。
接待用的門廳很狹窄,隻有一個鐵柵欄圍蔽的窗口和一條通往二樓的木樓梯。燈光昏暗,比較靠近才能看清楚窗口旁邊的價目表。
單人間,五銅每晚,不講價!
收錢窗口裏是一個滿臉橫肉的中年婦女,一對虎目瞪著楊,仿佛看到的不是客人,而是一名罪犯。
其實,以他在遠征軍的薪餉,完全可以住大酒店,但他想要為心愛的姑娘攢多點兒錢。
傍晚時分,住在連轉身都有些困難的房間裏,躺在嘎吱作響鐵架子床上,剛吃過晚餐的楊有些無聊,於是給心愛的姑娘發信息。
[夜深人靜,想念你]
[想你想到睡不著覺]
[愛你,麽麽噠~~]
發了好幾條信息,卻像石沉大海,久久沒有回複。
在接下來的幾個時裏,楊沒事兒就看看黑表,卻等不到回應。
“會不會出事兒了?”
楊有些擔心起來,於是撥通了萱的語音通訊。
“嘟,嘟,嘟……”
響了好幾聲,那邊接通了。
“嗯啊,老,老公,啊,老公,啊啊……”
聽到萱甜美的聲音,楊一下子激動起來。兩人隻是男女朋友關係,交往僅限於牽手,萱從來不叫自己老公。
沒想到今進展神速,萱竟然主動叫自己老公。
“老公,嗯啊,嗯,嗯,啊啊啊……”
萱似乎很辛苦,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你怎麽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楊緊張地問道。
“沒,沒有,嗯,嗯,啊啊……”
“你怎麽喘氣喘得這麽厲害?”
“我,我在跑步,啊,啊……”
“那就好。”楊鬆了口氣,“沒事兒就好。”然後又叮囑道,“多喝熱水,多穿衣服。”
“好,嗯,啊啊,嗯啊……”
通訊結束,楊躺在床上,臉上露出幸福的笑容,腦海中滿是戰後還鄉,與萱走進教堂的畫麵。
第二,楊買了前往冰藍城的船票,經過數時的航行,在冰藍城碼頭下船。
他從未來過冰藍城,加上離開祖國進入敵控區的心理作用,神色有些緊張。一邊走,一邊東張西望,顯得有些鬼鬼祟祟。
“喂,那邊那個,過來!”
他的異常舉動很快就引起了警衛人員的注意,一個帶著衛兵的黑衣女人將他喊過去。
楊神色更為慌張,卻不敢跑,這裏是碼頭,唯一的出路是跳水,但北荒出身的他是旱鴨子,不會遊泳。
一番搜查下來,藏在內衣袋裏的文書被搜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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