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聖祭名單的閆律將之遞給一位神使:

    “送到教廷內閣去,將名單交由樞機團,是該懲戒騎士行動的時候了!”

    君蘭靠在椅背上拄著下巴:“那我們…”

    可閆律卻抬手道:“稍安勿躁,來客人了,我等自當好好接待才是…”

    下一刻,隻見一道黑影以極其恐怖的速度砸爆了教廷天窗,而後狠狠的轟在了地上。

    一時間玻璃碎渣亂飛,土石四濺。

    眾聖衣主教望向那道砸在地上的黑影,麵色都不是一般的難看。

    隻見一口巨大的黑紅色棺材就這麽杵在地上,棺身仿佛被鮮血浸染過一般,血跡早已幹涸。

    任誰見自家客廳大半夜的砸進來一口棺材,麵色都不可能好看。

    棺材縫隙中有黑霧飄出,逐漸匯聚成一道身著黑衣的身影,身上穿著髒兮兮的皮質圍裙,臉上戴著惡鬼麵具,手上拎著一柄鋸骨刀。

    眼中綻放出猩紅之光,獰笑著望向在座的每一個人。

    刃心眯眼,抬手一抓,一柄金色長劍於手,氣氛頓時變得有些劍拔弩張起來。

    “大夏…處刑人!”

    在場的沒人不知道處刑人是幹什麽的。

    大慈大悲處刑人,是非善惡心中存,肩扛黑棺出家門,一次處刑一座墳。

    這就跟惡鬼半夜敲門沒啥區別,處刑人這一脈總共沒多少人,但無一例外,每個人都代表著恐懼本身。

    隻見處刑人在圍裙上擦了擦鋸骨刀,笑眯眯道:“別緊張,隻是想到今晚或許能開工,有些興奮罷了。”

    刃心的表情別提多難看了,下一刻,虛空中猛的裂開一道黑淵。

    滿眼不爽的方舟於黑淵中踏出,手裏抓著倆惡魔眼珠子當核桃盤,單手插兜環視全場。

    而方舟身後,縫屍人拎著一柄又砍豁了的闊刀踏了出來,抬手就將刀甩在了圓桌上。

    “鏘”的一聲,刀鋒深深插入桌麵,刀柄晃蕩不休。

    刃心瞪眼,提劍便站了起來!

    “你…”

    閆律眯眼:“坐下!”

    分明隻是兩個字而已,卻如神令,不可違逆,刃心被壓的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想動都不能動。

    隻見閆律淡淡道:

    “何事讓幾位深夜拜訪寒舍?大家都是自己人,何必搞的這麽劍拔弩張?”

    方舟冷道:“嗬~自己人?誰踏馬跟你們這群神棍是自己人?”

    “你知道我等今天是為何而來!”

    閆律處變不驚:“還請方前輩明說!”

    方舟根本不磨嘰,而是一掌拍在桌上,將那惡魔眼珠子拍爆,鮮血濺了刃心一身!

    “別跟老子在這裏揣著明白裝糊塗,任傑在你們的聖祭名單裏吧?今天老子就把話撂在這裏!”

    “但凡是你們教會的人,敢動任傑包括他身邊的人一根汗毛,大夏決不姑息,誰動誰死,我不管是不是什麽聖衣主教,還是你這個狗屁教皇!”

    “這不光是我的意思,也是大夏官方的意思!”

    隻見處刑人抬肘就磕在了黑棺之上,棺材板猛的彈開,裏邊的各種刑具呈扇形展開。

    開孔鑽,拔舌鉗,碎骨錘,扒皮刀,琵琶勾…太多太多了,光是看一眼,就足矣讓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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