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傑怎麽都沒想到,自己跟老丈人會以這樣的方式見麵,還沒說話,上去就劈頭蓋臉的給他崩了一頓。

    主要薑珩根本就不是基因武者,半點等級都沒有,這是任傑未曾設想過的。

    北涼雪原的天氣,對於普通人來說,的確太過惡劣了。

    隻見任傑連忙一個閃身過去,扶住薑珩:

    “爸~不不不…不好意思,頭一次見麵沒認出來,主要是您氣質斐然,這綠色的軍大衣特別適合您質樸的品格,一看您平日裏就是勤儉持家的好男人。”

    “這綹大晶瑩的大鼻涕柱,也…也彰顯了您風流涕淌,不拘小節的個性!”

    一旁的薑陽已經憋不住樂了,肩膀抖個不停,這小子什麽情況?

    兩句馬屁拍的全拍馬蹄子上了,神特喵風流涕淌啊,這成語真的是這個意思的嘛?

    就連薑珩也被誇的嘴角直抽…

    這小子說話…還真是中聽呢。

    唯獨薑九黎的腦海裏回蕩著任傑最開始叫的那一聲爸。

    她的臉紅的像是落日晚霞:

    “你你…你管我爸叫什麽呢你?”

    任傑一臉理所應當:“叫爸啊?叫叔叔多生分啊?再說…你的不就是我的嘛~”

    “是吧?爸~”

    任傑這一聲聲爸,叫的別提多順嘴了。

    薑珩聽的嘴都樂歪了,擦了下大鼻涕道:

    “哈哈哈,小傑說的對,都不是外人,這還省改口費了。”

    “這次玉露那丫頭多虧你了,不然非得死在外頭不可,這倆丫頭能活著回來,小傑你功不可沒!”

    “爸在這裏替全家人,謝謝你了。”

    這一刻,薑珩握著任傑的手,眼中滿是誠摯之色。

    任傑緊張的說話嘴都直瓢:

    “爸!說這些就生分了,小黎的事兒,那就是我的事兒!”

    薑珩哈哈大笑:

    “好好好!好女婿,你倆事情什麽時候辦?要不回夏京領個證?我也好通知親朋好友啥的,一起熱鬧熱鬧。”

    戰術性喝水的薑九黎一口水全都噴了出來,忍不住跺腳道:

    “爸!”

    她耳垂都紅了!

    什麽情況?當初就是開玩笑說的,現在怎麽都籌備上婚禮了啊喂。

    也才剛牽過手沒多久,約會什麽的好多浪漫的事情都沒做,直接一步到位?

    這似乎省略了很多流程啊?

    而且為什麽你們都這麽篤定,我倆非結婚不可?

    薑珩笑著:“哈哈哈~好,不說了,小黎害羞的都想把頭埋雪原裏了,啊~啊湫~”

    話還沒說完,薑珩就打了個噴嚏,雪原的天氣的確冷的嚇人。

    任傑眼神一亮,一看自己表現的機會來了,連忙獻殷勤道:

    “爸?您冷了吧?來~我給您生堆火取個暖,熱乎熱乎~”

    說話間,任傑就伸出哆了哆嗦的大手,探到薑珩身前。

    至於為啥哆嗦,倒不是因為冷,屬實是因為任傑太緊張了。

    表麵看似波瀾不驚,實則內心慌的一批,畢竟是第一次見家長,可得好好表現才行。

    這一緊張不要緊,勁兒使大了,隻見一團巨型火球從任傑掌心升起,騰一下子就燃了起來。

    赤火直接撩到了薑珩臉上,眉毛跟頭發都幹著火了,臉撩黢黑,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焦糊味兒…

    薑九黎直接傻在了原地,就連薑玉露跟薑陽都一臉的懵批。

    薑珩一個激靈,連忙拍打著火的頭發。

    可屋漏偏逢連夜雨,一陣冷風吹過,風助火勢,火星子落在薑珩的軍大衣上,那大衣裏子還是純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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