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睿在七裏河工作留了兩個大箱子,另外還有兩堆書。

    今天終於送縣城來了,陳丹一個女孩子,搬東西氣喘籲籲,曹睿道:

    “陳丹,讓你放在樓下就行,我自己待會兒找人搬,你看你,累成這樣,快,喝點水!”

    曹睿給陳丹一瓶水,女孩兒看了一眼曹睿,眼眶都紅了,道:“書記,您這一走,我們都覺得沒了主心骨,都不想在七裏河待下去了!”

    曹睿皺了皺眉頭,道:“你這娃,咋還哭啊!”

    陳丹心中真有點情緒,今天給曹睿送東西是陳誌剛開車,她和副書記劉明一起進城的。

    但是剛進城,劉明先找機會溜了,陳誌剛到樓下之後,把東西扔下就不管了,陳丹給他打電話,這家夥說在茶館上桌了。

    都是一些什麽人嘛,看到曹書記失勢了,一個個躲瘟疫似的,陳丹雖然沒當領導,但是她覺得這些人目光太短淺了。

    在她心中,曹睿就是榜樣,現在曹書記雖然暫時遇到了挫折,但是假以時日,曹睿肯定能重新崛起。

    陳丹喝了一口水,欲言又止,她想安慰曹睿幾句,但是她不知道怎麽講,她自己隻是普通鄉鎮幹部,平常隔曹睿的距離都很遠。

    在七裏河她幹的都是一些幕後的小工作,隻能遠遠的看著曹書記光芒萬丈。

    她心中把曹睿當成偶像,那種感情不能說是男女之情,但是肯定是比較深的。

    “陳丹,人生要經曆沉浮才能獲得曆練,才能通透人性。像你們這麽年輕,能夠在七裏河工作,紮根基層,了解基層,深入群眾,這是非常寶貴的機會!

    在鎮政府幾個年輕人中,你和何唯都能寫,我聽說你還不僅能寫公文,平常還寫詩寫散文,一定要堅持,寫東西是水磨工夫,積沙成塔,以後對你會有很多好處!”

    陳丹鄭重點頭,道:“曹書記,您的話我牢記於心。書……書記,那我……我先走了,您自己保重!”

    陳丹說完就下樓,出了小區之後,她忍不住嘩啦啦的流淚。

    曹睿晚上帶朵朵和柳小靜一起陪爸媽吃飯,在惠民小區,曹睿看老媽胡秀娥好像情緒很低落。

    他問原因,道:

    “媽,你是不是聽外麵的那些不靠譜的傳言了?”

    胡秀娥歎了一口氣不說話,柳小靜也跟著心情沉重了,現在外麵很多人都說曹睿被免職了,得罪了新任的縣委書記,仕途完蛋了,可能後麵還要倒大黴呢。

    柳小靜平常結交寬,聽得多,這個社會很現實,曹睿以前很風光,別人那都是一片讚譽,而現在事情一出現變化,立馬就變成了另外一副嘴臉了。

    曹睿坐沙發上,問曹代安,曹代安道:

    “不是什麽謠言,是你媽找人給你算了命,說你這兩年有三道災,第一道災是丟官,第二道災是戴孝,第三道災是破家……”

    曹睿愣了一下,道:

    “都是一些什麽狗屁亂七八糟的?我都跟媽講了,讓她沒事兒不要去找人算命,老輩人講了,去算命,三天悶,何必去給自己添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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