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睿一個晚上沒怎麽休息好,原定計劃第二天回雍平的,但是早上起來之後,他臨時決定去見一下老高市長。

    他主要心中裝了事兒,有些忐忑。

    王飛組這麽一個局花了上十萬,在之前曹睿真的從未經曆過,官場之上大家吃吃喝喝,迎來送往這都是人之常情,有時候找領導批款子,簽字之後給個紅包,基本都在三五千的額度,曹睿這些操作都比較得心應手。

    但是像王飛這樣一出手就是多少萬,曹睿受的衝擊還是蠻大,這事兒很隱秘,他又不能跟別人講,就覺得憋在心裏不好消化。

    見了老高之後,兩人下了兩盤棋,曹睿被殺得一敗塗地。

    高生海道:

    “曹睿,你昨天就來武德了吧?”

    曹睿嗬嗬笑道:“高伯,您真的能當神仙!”

    高生海道:“我看你睡眠不足,還有點魂不守舍,心裏裝了事兒!”

    曹睿苦笑,卻又不好直接和高生海講實情,就隻說昨天陪孫平安打了牌,有人向孫平安找提拔的路子,送錢送物雲雲。

    高生海皺了皺眉頭,道:

    “曹睿,有些話可能你不一定愛聽,我經常跟別人講,君子不立危牆之下!很多人對我這話就不那麽認同,我們年紀大了,可能跟不上現在的思維。

    但是年紀大的人也看得多,我不知看了多少人起高樓啊,又不知看到多少人樓塌了,你現在肯幹事,就怕走錯路,這些東西你自己取舍斟酌,我能給你什麽建議?”

    曹睿道:

    “謝謝高伯,今天我發揮不太好,沒讓你過足棋癮!”

    高生海道:“聊勝於無吧,人與人之間的遠近距離,你自己要學會掌握,要懂得用時間來消化很多事情,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卻又看不出經緯,這才是考驗功夫呢!”

    曹睿從高生海那邊出來,一個人靜靜的想,高生海講的話很耐人尋味。

    第一個講君子不立危牆之下,“危牆”是什麽意思?曹睿想來想去,高生海還是講的孫平安,認為這個人不是很安全。

    他說見過很多人起高樓,很多人樓塌了,怕那些起高樓的不是簡單的人,有些可能是省部級的領導。試想這些領導在得誌的時候,他們是什麽排場?那必然是前呼後擁,趨之若鶩的。

    相比起來孫平安目前隻是市委秘書長,在曹睿眼中算是位高權重,怕也到不了高生海說的“起高樓”的程度。

    然後就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曹睿想一想自己和孫平安肯定不是一類人,既然這樣,那距離感可能就得需要保持!

    曹睿想到這裏,就決心以後還是少打牌,曹睿因為跑項目的需要,經常來武德,基本上一個月要和孫平安打四五場牌。

    曹睿想把頻率先降低到一兩場,過段時間再降一點,最後就悄無聲息的淡出了。

    “叮,叮,叮!”

    曹睿的手機忽然響起來,他一看來電,連忙接聽,淩峰的聲音:

    “曹睿,你在武德?”

    曹睿道:

    “縣長,我昨天晚上就過來了,剛剛去陪高老下了幾盤棋,您是不是也在武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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