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兵騎著摩托車到桃花鋪來找彭大坤算賬,兩人合作搞了一年,一共賺了接近十萬塊錢,韋兵很大度的道:

    “彭哥,這一年你比我更辛苦,反正我就拿四萬塊,其他的都是您的!至於我們合夥買的兩台裝載機,反正型號一樣的,新的歸你,舊的歸我,我們好分得很,是不是?”

    彭大坤搞明白了,韋兵今天這麽大度,讓利這麽大,目的隻有一個,就是要跟他散夥。

    他心中那個氣啊, 狗日的韋兵,白眼兒狼啊。

    當初入行是彭大坤帶他的,這小子翅膀硬了,現在還成精了,要跟他分夥單幹了,他媽的,這口氣能忍?

    “兵子,你狗日的現在翅膀硬了,不把你彭哥放眼裏了,是不是手頭找到什麽好項目了,瞧不上彭哥這點實力了?”彭大坤道,口氣酸溜溜的。

    韋兵嘿嘿的笑,道:

    “彭哥,您這麽講就難聽了!做生意的事情,本來就時刻在變化,情況變了,那肯定相應的合作也要變!我們好合好散,你何必動氣呢?”

    彭大坤道:

    “那你講一講,為什麽要跟我散夥?難不成我虧待你兵子了?”

    “那不存在,我們合作這麽幾年都蠻愉快!”韋兵道。

    他頓了頓,繼續道:

    “彭哥,講實話!你是自己把路走窄了,你把鎮裏的領導給得罪了!如今我們做生意就是要做鎮裏的項目,我還和你搞在一起,你讓鎮裏的領導怎麽看我?”

    彭大坤一聽韋兵這麽講,立刻閉嘴不說話了,臉色很陰沉,轉身回房間裏拿了四遝錢出來扔給韋兵,韋兵拿了錢騎車走了。

    一直到晚上彭大坤都悶悶不樂,吃完飯之後,他老婆出去散步,回來看到廚房一片狼藉,立刻生氣罵人,質問彭大坤怎麽連飯菜都不收拾。

    彭大坤本來就氣,當即就爆發了,他在外麵被別人輕視,在家裏還能被女人騎在頭上?

    女人還想來硬的,他上去拽著女人就是兩巴掌,打的女人呱呱叫。

    農村裏男人占絕對主導地位,家暴這種事情都不算事兒,彭大坤還算是好的,平常對女人很貼心,但是今天他破防了,成了被人唾棄的家暴男人。

    “咚,咚,咚!”

    有人敲門

    她老婆把門一打開,一個老漢拎著拐棍氣勢洶洶的就衝到彭大坤麵前。

    “你這個王八羔子,又在家裏作威作福,敢打老媽子(鄉裏對老婆的稱呼),你反了天了!”

    彭大坤的老父親彭明成,今年都八十多歲的高齡了,喜歡抽旱煙,他在旁邊聽到兒子這邊動靜了,抄著家夥就過來主持正義來了。

    彭大坤一看到老子過來了,立刻就委頓了,威風抖不出來了。

    他硬生生的挨了兩棍子,一旁的他老婆又還心疼,卻又不敢得罪公公。

    彭大坤的老父親彭明成可不是一般的人,解放前就是那個時候長梯寨的老寨主,建國之後是山裏第一批入黨的黨員,後來還幹過民兵連長,雖然說沒有走出過大山,但是在政治上一直是個進步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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