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暗潮濕的地下室,被綁在椅子上的男人幽幽轉醒。

夜景峰迷茫的看著自己身處的地方,動了動身體,發現自己被綁住,臉色由迷茫變為驚恐。

接觸不實的老式燈泡忽明忽暗,似是下一秒就要結束自己的使命。

夜景峰在這裏能聽到的除了燈泡的電流聲就是自己粗重的喘息。

“有有人嗎?有人在嗎?”無人應答,空曠的房間回蕩著他自己的聲音。

暗自慶幸,雖然不知道誰綁架毫無價值的他,但綁匪也太大意了,就把他綁在這,連個看守的人都沒有。

也不知道這繩子怎麽綁的,怎麽掙都掙不開,就想著找個什麽東西弄開它。

結果環顧整個房間,別說能解開繩子的東西了,就連出口都隻有一個鐵門。

安靜幽暗的場所最能激發人內心的恐懼,剛開始夜景峰還覺得沒什麽,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他就有些受不住了。

“到底有沒有人啊!你們到底要幹嘛?!我們無冤無仇的!放過我好不好!喂!到底有沒有人在啊!我什麽都沒有的!求求你們放過我吧!”

大喊聲給他增加了幾分底氣,憤怒湧上心頭,求饒變成謾罵:“狗娘養的,裝聽不見是吧?!有種放我出去,看老子不弄死你!啊?!敢綁老子不敢露麵是吧?縮頭烏龜,你個龜兒子有本事出來啊!出來啊!”

待他口幹舌燥罵不出來,鐵門還是沒有絲毫動靜。

肚子傳來一絲饑餓感,他也就不再費勁叫人來了,朝地上啐了一口:“呸,老子看你們能忍到幾時。”隨後閉眼休息。

可等他再次睜開眼,發現周圍一切未變時,夜景峰再次恐慌了。

恐嚇求饒無所不用其極,什麽辦法都用上了,綁他的人就是沒現身。

隨著長時間沒進食,嗓子幹啞,饑餓感越來越強,身體逐漸虛弱,恐懼占領他的全部。

這個地下室簡直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綁他的人把他關在這裏,不會是為了讓他餓死在這吧?

這幾天的蕭零可忙的很,雖然他人沒在《要唱就唱的響亮》節目錄製現場,可是卻通過私人直播一直在關注,其次就是抽出那麽點時間,觀察這個被關在地下室的男人。

想當初他剛綁過來夜景峰的時候,當時那幾秒的氣勢,讓木棍想到了上一世他在劉家參加宴會的時候,嚇得他都沒敢摸魚,這幾天可是一直圍著蕭零,一刻都不敢離開,生怕他在自己一個不注意下就變態了。

監控裏,地下室的男人被餓暈,蕭零臉上揚起笑容。

看著突然笑起來的人,木棍一個激靈,電子聲音都有點哆哆嗦嗦的:“你你幹嘛?”

“桀桀桀···獵殺時刻到!”

木棍······很好它白擔心這麽久:“神經病。”孩子大了,父母不能太溺愛,社會要讓他自己闖蕩。,然後就下線了。

青年依靠在椅背上,給身後候著的人打了個手勢,大佬姿態端的十足:“去吧~”

“是!小少爺。”

監控裏,一群黑衣男子從鐵門魚貫而入,端著一桶水把綁著的人澆成了落湯雞。

虛弱的夜景峰艱難的睜開眼,長時間沒喝水的嗓音嘶啞難聽,像是斷齒的鋸子鋸著鐵皮。

“你們···想···幹嘛?”

像是領頭的黑衣人上前,手裏拿著兩個文件,後麵的搬上來一個桌子放到他麵前,直接放在桌子上,拍桌:“簽,簽了就放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