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是不是老酒鬼?”雲安安搖晃著雲富陽,可剛才還會說酒話的雲富陽卻已經昏睡了過去,任由雲安安在他的耳邊不停的呼喚,他都沒有任何反應。

    看著熟睡中的父親,雲安安感到一陣無奈和隱隱的期盼。

    她有一種強烈的預感,雲富陽就是她的酒叔,那個拚命想要將她從狼窩虎穴中救出去的老酒鬼。

    雲安安的眼神中透露著迷茫和痛苦,記憶慢慢飄回到千年前。

    那一年的安九十歲,在鑄劍山莊已經生活了有些年頭了,那個時候的鑄劍山莊對劍奴看守的並不嚴格,甚至鑄劍山莊對他們的稱呼還不叫劍奴。

    他們的地位比丫鬟仆人的還要高一些,除了山莊內的禁區也可以在四處走動散心。

    安九第一次見到老酒鬼是在一個春天的早晨,陽光明媚,百花盛開。

    她漫步在花園中,突然從樹上掉下來一把劍,差點砸到她。

    安九嚇了一跳,赫然抬頭,葉與白花的交相輝映中,枝丫上斜躺著一位胡子拉碴的男人,男人手裏拿著一個酒葫蘆,看樣子似乎喝醉了。

    男人看到安九後,一個翻身從樹上躍下,身形晃了兩晃,醉醺醺地向她走來:“小姑娘,你沒事吧?”

    他的聲音有些嘶啞,但語氣卻很溫和。

    安九連忙躲到一旁,心裏還有些犯嘀咕:這人是誰?莊主的客人還是下人?

    老酒鬼見她沒回答,撿起地上的劍,又繼續喝起酒來。

    第二天,安九再次來到花園,再次發現了老酒鬼的身影,他還是一如既往地喝得爛醉如泥。

    他斜靠在梨樹樹幹,綠葉與白花的交相輝映更襯得他與此地格格不入。

    他手中還拿著個破舊酒葫蘆喝個不停。

    安九回去找人打聽過了,山莊正在舉辦品劍大會,莊主邀請了江湖中的各大豪俠前來鑒賞比試,據說比試第一名可以在鑄劍山莊的劍塚裏挑選一把絕世好劍帶著。

    安九大著膽子靠近,老酒鬼真的是一位高手嗎?

    就在她靠近的時候,對方忽然睜開雙眼,嚇得安九倒退幾步差點摔倒在地。

    “小丫頭,你想做什麽?”

    “我……” 安九感到有些緊張,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酒鬼爽朗一笑,“瞧你這小膽子,我又不能吃了你,對了!你是莊裏的下人嗎?”

    安九想了想默認了這個說法。

    酒鬼的話很多,喜歡談論各種話題和經曆,他大概去過很多地方,所以天南地北的習俗都能說一些。

    酒鬼對雲安安說:“你知道嗎?我曾經在北方的一個小鎮上住過一段時間,那裏的冬天特別冷,他們那兒流行吃凍果,什麽梨子,柿子,葡萄之類的,統統往室外一放,就成了凍果。”

    酒鬼還補充道:“那些水果被冰封之後,口感更加清爽甘甜,簡直是人間美味!”

    安九好奇地問道:“真的嗎?凍得邦邦硬要怎麽吃?”

    酒鬼抿了一口小酒,目露回憶著說:“他們把凍果放在嘴裏咬一口,然後用力吸吮裏麵的汁水,那種感覺真是難以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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