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雲富陽渲染得很悲傷的氣氛被雲大石一番話給衝淡了不少。

    雲富陽沉重的心情莫名變得輕鬆了不少,但該要挑明的事情還得挑明,至少,他得知道自己的身世究竟有什麽問題,他要麵對怎麽樣的敵人!

    想著,他點燃了桌子上的煤油燈,然後又將老爺子藏在櫃裏的好酒給翻了出來,擺了小半桌。

    “你咋知道我酒藏在這兒?”

    雲富陽翻了個白眼,“多稀奇呀!咱家也沒幾個能藏東西的地兒。”

    他指著其中一瓶說道:“這個是大哥前年過年的時候給你寄回來的董酒,隻不過你嫌棄它味道不好,一直壓在櫃裏。”

    “還有這一瓶,這是大哥結婚那年給您寄回來的茅台,還有這一瓶,汾酒我可是托了好些關係才給你買到的,我和大哥每年給您送一瓶酒,你咋就不舍得喝呢!”

    每年過年的時候劉素芬都會送年節禮物,其中必定會有一瓶好酒。

    雲大石這一生沒有多少愛好,唯獨酒這個東西,他非常喜歡,所以雲富陽和雲富平每年都會給他送一瓶好酒,而且每年的酒都不一樣。

    之所以沒喝是因為舍不得。

    就在他沉默之際,雲富陽已經打開了一瓶武夷酒,一股濃鬱的酒香味飄散而出。

    雲大石心疼地就要來搶酒瓶子,“你個敗家玩意,你幹啥?這酒我還打算留到衛東結婚的時候喝!”

    雲富陽抓著酒瓶子往外一躲,“你可別逗了,衛東才多大一點,等他結婚黃花菜都得涼了!您說您一個人過咋還這麽節儉,不就是幾瓶酒嗎?今兒咱們爺倆不醉不歸,等改明兒我給你整一箱子好酒來!”

    說著雲富陽就已經斟了兩碗酒。

    雲大石斜眼瞪著他,“哼!等你的好酒我還不如指望我小孫女的孝敬酒!”

    話是這麽說,但酒已經開了,不喝豈不是浪費!

    雲大石將碗抬至唇邊,輕輕吹了一口氣,將杯中的香氣撲鼻而來,閉著眼睛享受了片刻,他張開嘴唇,輕輕貼上碗沿,喉嚨微微一動,液體順滑地流進他的口。

    “這話說得好像你孫女不是我閨女似的!我閨女孝敬你的不也等於我孝敬你的嗎?”

    雲富陽低聲腹誹著,同時很快給老頭子滿上。

    原本雲富陽是想將老頭子灌醉後從他嘴裏套取信息。

    可一瓶酒下肚,老爺子沒有半點醉意,就連話都說得清清楚楚,罵起他來一套一套的,都沒用上個重複的詞語。

    就在雲富陽打算開第二瓶酒的時候,老爺子一把從他手裏奪了過去。

    “你可拉倒吧,你爹我千杯不醉,就這點貓尿還想灌醉我,下輩子吧!有事直接說,別整這些虛的。”

    雲富陽:爹,你有這本事早說啊!平日裏看您都隻喝個三五杯的,還以為您酒量不咋地,原來是深藏不露啊!

    “爹,我的身世葛老頭都和我說了!”

    雲富陽之所以這麽說,就想讓雲大石放下戒備,將一切都告訴給他。

    “啪嗒”一聲,雲大石手中的空碗掉了,一臉不可思議地瞪大了雙眼,好幾次想張嘴說些什麽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這麽多年,他一直都將雲富陽當成自己的親生骨肉,雖說他看似對雲富陽很嚴格,但愛之深責之切,相比大兒子的聽話,他和小兒子之間的打打鬧鬧才更像親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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