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當”一聲,葛老頭的茶缸子掉了,茶水灑了一地,良久後他才回神,不敢置信地問邊上的袁七。

    “小七,你聽到他說了什麽嗎?曾二狗是凶手?”

    袁七自然也聽到了,點頭說道,“我聽到了!”

    審訊室裏的曾老頭卻像是被人點了穴似的,一動不動,一句話也不說,隻是那臉上的表情卻是快速變換,有驚怒,有憤怒,有質疑,有恐懼還有一絲心如死灰的寒。

    “你說謊,你騙我,二狗怎麽會殺小憐,小憐那麽疼愛他,他怎麽會?小憐是劉素芬殺的,你在騙我,對不對......”

    曾老頭的情緒已經亂了,開始語無倫次,接下來終於到了重錘出擊的時刻。

    深吸一口氣,雲衛國站起身,身體前傾,眸光冷冽,給人一種不可忽視的壓迫感,開始了他的場景分析。

    “那天,曾老太由於蠱蟲反噬,傷勢很嚴重,她逼著你帶著曾二狗離開,可很顯然曾二狗舍不得田采荷,壓根不想走,但曾老太最後還是說動了你,於是你開始收拾家裏能帶走的東西,你們樹敵太多,你需要保命的東西,所以就在地窖製毒。

    但曾二狗卻不想離開,於是他找到了一個合夥人,田采荷。

    而這個女人也想置我娘於死地,於是二人一拍即合,她先用未知的手段讓我娘離開了家,也許是察覺我娘的身體比較虛弱,沒有能力犯案,所以她選擇給我娘下毒,我想這個毒藥應該是曾二狗給她的。

    趁你下地窖的時候,田采荷穿上和我娘一樣的衣服去曾家。

    曾婆子聽到外屋有動靜,扶著牆從屋裏走出來,看到田采荷後剛想怒聲嗬斥她,下一刻脖子一涼,曾二狗拿著家裏的菜刀對準她的脖子砍了下來,這一刀也劃破了曾老太的頸動脈。

    曾老太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她最疼愛的孩子居然會朝自己下手,她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疼愛了半輩子的兒子,然後緩緩倒在了地上……

    曾二狗沒有殺人經驗,為了確保萬無一失,他拚命用刀劈砍曾老太的身體,知道對方再無呼吸才停止。

    我想在她生命的最後一刻,她應該是後悔的吧!

    田采荷站在日曆邊,衣服上沾了不少血跡,臉上的表情有暢快也有得意,這個欺辱她的老婆子終於死了,而且還是死在自己親兒子手中,她怎麽能不高興呢?

    等確定曾婆子咽氣後,她帶著菜刀快步離開曾家,趁機在樹林旁將沾了血跡的衣服給我娘換上,將罪名嫁禍給我娘。

    而另一邊的曾二狗為了避免自己臉上和手上的血跡露出端倪,他索性抱著曾老太痛哭起來,混淆自己臉上和身上的血跡以及手上的血跡,上演一出大孝子的戲碼。

    等確定田采荷走遠後,他才開始大聲呼喊,而你作為這場表演的第一位觀眾,果然如他所願相信凶手就是我娘,如果按照他的計劃,你殺了我娘,不管你們的身份有沒有暴露,你都得死,畢竟殺人是要償命的。”

    伴隨他的話,曾老頭被扣在鐵椅上的雙手不斷攥拳,指甲深深陷入手心,鮮血順著鐵椅流下,濺在地上,垂下的眼瞼中是一片驚駭。

    良久,他才啞著嗓子開口,聲音幹涸得像是一潭死水,帶著無盡的絕望。

    “這些都是你的猜測,證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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