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劉素芬的話雲安安深以為然,這個道理她很多年前就懂了,隻不過如果她早早的有人教也許不會走那麽多彎路,更甚者,賠上那個人的命。

    也不知道那個人死後有沒有她這樣的奇遇,隻盼他能在另一個世界好好的生活,別再被人連累。

    劍奴的日子讓她學會了隱藏自己。

    同是劍奴,卻並非人人一條心,反而將心中的惡無限的放大,為了活下去,無所不用其極。

    最普遍的就是同類相殘,每當莊主要鑄造一柄神兵的時候就是劍奴的氣氛最為緊張的時刻,大家都不想死。

    可怎麽樣才能不死呢?自然是推別人出去死。

    所以在鑄造最為關鍵那幾天,劍奴們就如同身處鬥獸場中的野獸,凶狠的撲向曾經的同伴。

    最弱的,最強的都會成為被人攻擊的目標。

    弱小一種罪,弱小的人不配活著,可太強了,卻又會成為眾矢之的,大家會害怕你,因而群起而攻之。

    劉素芬回家後,先處理了家裏被拍成粉碎的板凳和八仙桌。

    雲安安趴在門縫往外瞅,期待能看到征戰歸來的父兄,也許是年紀太小的緣故,她打了一個哈欠。

    劉素芬正好處理完,抱起雲安安走回房。

    “乖閨女,別瞧了,先睡一覺吧!”

    “可,爹和哥還沒回來?”

    “別管他們,事情結束了他們就會回來的。”說著,劉素芬就從大櫃中翻出一個紅色的繡著鴛鴦的枕頭擺在雲安安的小床上。

    雲安安記得這個枕頭,劉素芬平日裏很是愛惜,基本上沒用過,但隔上一段時間就拿出去曬一曬。

    她記得有一年三哥犯了錯,被爹狠狠揍了一頓,屁股腫得老高,躺也不是坐也不是,然後悄悄地拿劉素芬寶貝的鴛鴦枕頭墊屁股,結果可想而知,竹筍炒肉少不了,傷上加傷叫聲好!

    鴛鴦枕果然是個好東西,摸著又軟又舒服,可雲安安隻要一想到,這玩意兒被雲衛民拿來墊過屁股就怎麽也躺不下去了。

    “娘,我不要這個,你收起來吧!”

    劉素芬愛憐的撫摸這鴛鴦枕上的一針一線,笑著說:“這鴛鴦枕本來就是給人用的,收起來做甚?”

    “這是娘的寶貝,安安不搶娘的東西。”

    劉素芬心頭一軟,摸了摸小丫頭的腦袋,“傻丫頭,你也是娘的寶貝,你頭上有傷,家裏的枕頭都舊了,而且裏麵塞的是麥穀,萬一把娘的安安枕壞了可咋整,這個枕頭裏塞得是棉花,睡著可舒服了。”

    好吧!在劉素芬熱切的眼神和催促中,雲安安躺了下去,不僅柔軟而且舒服,她眨巴著大眼睛好奇地問,“娘,這麽軟的枕頭你怎麽不用?”

    劉素芬給閨女腋好被子,坐在她的床前,眼神溫柔,“這枕頭是你太姥姥給我備的嫁妝,這上麵的鴛鴦是她老人家一針一線繡出來的,你肯定想不到當時你太姥姥的眼睛已經看不清了,

    為了縫製這個她的手指上被針紮了密密麻麻的針眼,誰也沒想到她會偷偷的給我準備這個,她老人總說,別人家女娃出嫁該有的東西,她都會一樣不少的給我備好,她這麽說也這麽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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