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設農村挺好的,矮子輝你咋到縣政府工作了?莫不是當了逃兵被部隊趕回來了?哎呀!”

    雲富陽懊惱的拍了拍腦袋。

    “瞧我這腦子,你長得太矮,放在人堆裏都找不到你,這不純純的廢物點心嗎?浪費國家資源,不過回來了也好,就你這小身板還不夠教官打一拳的。”

    雲富陽不能動手,但不代表他不能動嘴,不就是打嘴炮嗎?他媳婦可是嘴炮王者,他隻偷學個一層功力就夠轟死這個矮子。

    果然這番話成功氣瘋了許子輝。

    許子輝擺開架勢,握拳即將打過來的時候,雲富陽眯起了雙眼,語氣莫名,“矮子輝,你確定要在這裏和我動手?”

    許子輝瞬間清醒,倒不是怕了雲富陽,現在的雲富陽就是個鄉下的莊稼漢,打了也就打了。

    隻是他深知自己不是雲富陽的對手,這個混世魔王下起手來才不會顧忌什麽幼時一起學武的情意,再說他們之間沒有情意,隻有仇怨,而且雲富陽這個土鱉專愛揍人臉。

    待會上班他肯定得丟大麵了,他可一點也不想被當個笑話看。

    許子輝咬咬牙轉身離去,可他越想越氣,總覺得自己虧了,於是回頭笑著說:“雲小二,我告訴你,你就是不如你大哥,去年我離開部隊的時候,富平哥因為立了大功已經是團級幹部了,當初你爹的選擇一點錯也沒有!”

    雲富陽氣得幾乎要爆炸,黑黝黝的臉都氣出了關公紅,劉素芬握住了他的手,眉眼中寫滿了擔憂。

    雲安安看了一場戲,根據原身的記憶,她大約整理了一條家族線。

    雲安安的爺爺雲大石一共有兩個兒子,大兒子雲富平,也就是原身的大伯,早些年參軍,一直沒回村,但每月都按時給雲大石郵寄工資和各種糧票,是村裏出了名的孝子。

    小兒子就是雲富陽,混世魔王一個,調皮搗蛋不聽話,差點把自己老爹氣得吐血,分家後更是對老爹不聞不問,是村裏出了名的不孝子。

    根據剛才那人說的話可以推測出,雲富陽之所以當不了兵可能和雲爺爺有關。

    “爹,我餓了,想吃大包子!”

    雲安安的話瞬間將雲富陽從憤怒中拉扯了出來,紅黑的臉慢慢變成了黑黝黝的顏色,小心翼翼的從布袋中拿出兩個包子獻寶似的送到閨女麵前。

    一家三口吃了早飯,劉素芬就去給雲安安辦理了出院手續,說實話,在醫院待著還不如回家休息,病房裏人多口雜,鼾聲震天,還伴隨著各種臭腳丫的氣味,昨晚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太累了扛不住睡著的還是被熏暈的。

    雲富陽抱著雲安安出了醫院,從停車處推了一輛嶄新的自行車。

    劉素芬驚得包裹都快掉了,“雲富陽,自行車你哪來的?”

    “放心!我沒幹壞事,找朋友借的。”

    “哪個朋友?”

    麵對媳婦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態度,雲富陽撓了撓腦門,“老劉啊!去年給我送臘腸的那位,那哥們前些年走了狗屎運被運輸隊看上了,這不剛買了輛二八大杆嘚瑟得不得了,今兒我閨女出院,咋的也不能讓咱閨女坐牛車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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