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在行進方向上,這個村子就隻能是這條路的終點了,再往山裏走沒有任何經濟學上的意義——很明顯,村民們努力過,因為這地方還有很大一片桃林,應該是當年為了致富留下的痕跡。

    可是京郊這個地方,種植水果成本高了一點,畢竟這距離,說近不近說遠不遠的,要是弄些大棚搞反季節蔬菜,說不定還有希望,哪怕是桃子、蘋果,收益也比不上五十公裏外的京城打幾天工。

    慢慢的,不便的交通真的令人難以接受了,所以在年輕人的鼓動下,村子自然就敗落了。

    不過地權還是有的,畢竟那些桃樹當年也都是簽了合同的,如今承包山林的合同還沒到期呢——真是難為節目組是怎麽找到這地方來的。

    連工作人員都算上,拉拉雜雜三百多號人,村子裏的舊房也都被翻了修,還有一些設計感在裏頭,黨亮和國其聆到場的時候,完全沒看出來這裏是村落遺址,就像是某個電影搭設的拍攝基地一樣。

    國其聆是國得梁的長子,得運社的少班主,藝術水準一般,隻能說合格,因為他這個人膽子小,說謹小慎微都是形容的輕了,而且從小在說相聲的後台長大,被人開玩笑開多了,人有些倦煩,看事兒太過於清醒,搞得年紀輕輕暮氣沉沉,沒什麽意思。

    外界都看他很幽默,說話有水準,其實那是因為長時間接受職業熏陶培養出來的被動,不隻是他,圈子裏其實很多相聲家庭的孩子,都是這樣的,並非是他們天生性格如此。

    國其聆因為父親的光環過於沉重,心理問題還要麻煩一些,不過他是喜歡和黨亮在一塊的,因為別的人總是敬著他是少班主,看他爸爸麵子上對他多有優待,就是對他爸爸不以為然的人,也懼怕得運社那幾張名嘴,對他也都照顧得很,可種種特殊對待,對他的壓力是給到了。

    當然可以說他矯情,但是沒人對他說,而他對外表現的也一向謙恭有禮,即使在網上,也是誇的居多,黑他的人也沒黑到他心裏的痛處,也沒有什麽真材實料,完全打動不了他這個相聲演員的麵皮。

    但是在黨亮眼裏,國其聆的心理問題是很明顯的,至於他的名聲,黨亮則是不屑一顧:“全靠同齡人襯托。”

    確實,和國其聆同齡的人,有比他演技好的,但是比他知識麵廣的,那隻有在高等學府裏才有,人家也不來娛樂圈賣臉。

    不過國其聆願意和黨亮在一塊兒,雖然隻差幾歲,但他比黨亮還大著呢,不過黨亮做事做人直截了當,有什麽問題他就直說,偶爾注意一下場合,能接受的人都覺得他是個直筒子的好人,接受不了的就覺得他言語刻薄。

    但是黨亮再刻薄,說話也沒有說相聲的刻薄惡毒,但是他會很直接的提意見,這是國其聆願意接受的,因為他現在身邊沒有這樣的朋友,而家教讓他很明白這樣的朋友有多珍貴,因此他有時間,就到黨亮那兒蹭吃蹭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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