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這麽說,是因為麻風病不死人,但是狼瘡發病會死得很快,而九兒並沒有感染麻風病,同時她這個丈夫,很快就死了。

    九兒成了寡婦,家裏也沒有男人,又有著酒坊,自然引人覬覦,不過酒坊是有工人的,雇工不少,也是有釀酒師傅,那個時代,人們還講忠義,所以,他們家的老酒倌——也就是負責釀酒技術的大師傅,還是希望九兒把酒坊堅持下去。

    但是寡婦門前是非多,為了保護酒坊,杠子頭——也就是酒坊力工的頭領,通常是健壯的青年漢子,還得服眾——自稱和九兒過了,不過九兒是酒坊的合法繼承人,如果她再嫁,就得把酒坊交出去。

    酒坊老板的親戚可不會毫不動心,就看著搖錢樹到別人的手裏,所以有人勾結土匪和軍閥圖謀不軌。

    總之種種事端之後,杠子頭被迫拉杆子上山當了土匪,九兒經營酒坊,還不錯。

    可很快,七七事變,然後日本人就來了,杠子頭開始抗日,而日本商人也看上了酒坊,漢奸也看上了九兒——老生常談是吧?那個時候遍地都是這樣的事兒,九兒,八兒,七兒,隨便是誰都是這樣。

    總之呢,漢奸帶著帶著日本人,要九兒為他們領路,去剿滅杠子頭,不過九兒是個寡婦不假,她能治撐起家業,支持杠子頭抗日,這脾氣可不怎麽好。

    最後,她引著日本軍隊進了高粱地,一把火燒了這些侵略者,也燒死了自己。”

    黨亮沉默了一會,看著唐靜柔神色莊重起來,對這個歌詞細細品味,把手裏的茶換了酒,眼神有些迷離:“就那麽幾句歌詞,這第一遍,唱的是九兒自己,哪怕是她嫁個病人,可那時候她是幸福的,是快樂的,是有小女人的滿足的。

    第二遍,唱的是世事炎涼,也是她的倔強,還有堅毅。

    第三遍最複雜,前半段的田野和棗花,是她對這片土地的熱愛和留戀,可後半段,就要唱出她的仇恨和決絕,以及同歸於盡的快意。

    雖然譜子上隻寫了三遍,但是對柔姐的個人實力來說,我建議再添一遍,就是那種無悔的含笑而別,或許再添一點懷念和期許,我相信這一點對經常唱革命歌曲的柔姐來說,肯定不難。

    不過加不加看你個人意見,而且這個情緒表達,也隻是我個人的看法,柔姐可以自己嚐試。”

    唐靜柔似乎被這難度刺激到了,有些興奮,臉上都放出光來:“編曲還要麻煩你了,應該是有些不同的吧?”

    這回輪到黨亮不好意思了:“其實有點小要求,這個曲子,肯定是要用到嗩呐的,尤其後麵升華部分,人聲和嗩呐都要出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