黨亮擺了擺手:“其實都是根據各路拳留下來的,各家都差不多吧,這路拳法出過什麽神人,在當時造成過什麽影響,拳法來曆中都會有寫。

    有的一看就是吹牛,比如說有人刺過王殺過駕什麽的……什麽呂四娘啊,楊娥兒啊,王著啊,謠言,都是謠言。”

    覃宵乾眨巴眨巴眼:“嗯……都是誰啊?”

    這小子雖然家庭不錯,可惜是個不愛學習的浪蕩子,要不是突然迷上了相聲,然後一頭紮進來,又被管束住了,將來說不準就是個紈絝兒,而且他也是以憨傻出位的新生代,迷迷糊糊知識儲備不足,一直是他的特點。

    而鄒九梁綽號“小先生”,他是班主國得梁所有徒弟當中,最早在得運曲藝培訓學校承擔專業技能教學的弟子,除了單弦、三弦、鼓書之外,他也會代教評書和快板的文字內容。

    所以他在得運班,可以說是同期生中最博學的——這個博學是指在相關的業務領域,要論學曆包含的知識體係,也有很多人是比他強的。

    “楊娥兒得查查,至於呂四娘和王著,那可都是厲害的刺客,可比咱們說的刺馬強多了……這都是亮哥兒你們的前輩?”

    黨亮搖了搖頭:“前輩算不上,算是前輩的徒弟。門裏有些人是接暗花的,他們在這方麵有自己的規矩。

    你想報仇可以教你,但是要門中人出手,那必然是要有代價的。你想一般都到那個程度,多半也付不起什麽代價了,所以基本是授藝,然後撒出去報仇,要是報了仇還能活下來,就收到門裏做事。

    不過這是那一邊兒的分支,我這一支不是,我們是走報國路線的,和平時期倒是沒什麽,就是亂世才出來做事。

    所以,我們留下的資料幾乎是最全的,無論是紀事還是人物傳記,還有各路武功也是一樣。

    現在沒有什麽人愛學這個啦,能傳下去就不錯,反正我這一代可能也就剩下我自個兒了,少爺我說了算,遇見合適的,就把東西往下一傳,也不算辱沒師門。”

    黨亮乜斜著眼睛,餘光看見了院門外的幾台車,那邊兒打他進了公司,就一直在那蹲著,照片不知道拍了多少,這天兒漸漸涼了,眼看著那車不敢啟動,估摸著是沒開空調,於是他點手叫過新任的司機萬全:

    “老萬,搞點兒熱乎的,給外麵那幾個狗仔送過去,你要是分辨不出來,找付玲給你指一指,不用多說,就說辛苦了,幫幫忙,發照片的時候挑好看的發。”

    覃宵乾回頭看了一眼那幾台車,對著黨亮一豎拇指:“亮哥哥,你絕對是這個。”

    鄒九梁也瞥了一下眼大門外,若有所思:“所以這就是你用鐵柵欄而不是圍牆的原因?”

    黨亮笑著指了指他:“哈哈,你看事情就是很奇怪,同樣的事兒,你要是遮遮掩掩,便引起來無數猜測,指不定編排你搞什麽陰謀。

    可你大大方方的敞開門讓他們看,他們反而會很鬱悶,因為都放在明麵兒上,沒有猜測的空間了,所以,咱們現在這塊兒就是沒有留白的電影,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